任你骂说:“但是这把旧剑跟了我这么久,而且这把旧剑还是任家人给我的,我对这把旧剑多少是有些感情的。现在说换掉它,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
女侠说:“你总是这样,你太容易被旧情拖累。你用这把旧剑救过我几次,我看这把旧剑当然也是有感情。但我现在只是让你换一把随身携带的武器,并不是让你把这把旧剑丢掉,这把旧剑你还可以好好地收藏起来。”
任你骂说:“为什么非要换掉呢?”
女侠有些生起了:“为什么非要换掉?你为什么又要问这个问题?你开始就问为什么非要有大房子,为什么非要有一笔安心的存款,为什么非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
任你骂说:“我知道有大房子、有一笔安心的存款、有一份稳定的工作,都是幸福的条件。我只是还不能理解换掉这把旧剑,为何也成为了幸福的必要条件。”
女侠说:“说到底,你还是不明白幸福的条件。你也不明白依然随身带着这把破剑意味着什么。”
任你骂说:“我很想了解幸福的条件。若是我理解了,我想我会同意换掉这把已经有些破旧的剑。”
女侠说:“幸福的条件,对每个人来说,就是处在合适的阶级之中,并且拥有向下一个阶级晋升的希望。当然,对於袖子阶级而言,幸福的条件是世世代代处在袖子阶级。你能明白我说的这些吗?”
任你骂说:“不是很能明白。”
女侠说:“就以我们自己为例子就行。你知道我父亲处在哪个阶级吗?”
任你骂说:“掌门应该是属於权贵阶级吧。”
女侠说:“他要属於权贵阶级,又岂能会遇见这些风波。我父亲虽然是一个掌门,但也只是一个中小型门派的掌门,这个门派实际上只是一个大门派的附庸而已。我父亲实际上是扇子阶级的一员,是这个大门派掌门的买办。你能救我父亲,不仅仅是因为你找出了我父亲被陷害的真相,杀了陷害我父亲的真凶,更是因为我父亲用他出事后一言不发的态度,让权贵意识到我父亲不仅有做扇子阶级的本事, 而且还难得地拥有这个阶级不多见的忠诚意识。说句现实的话,就算是你没能救了我父亲,我父亲最后也还能东山再起。”
任你骂略感苦涩,却也只能赞同:“应该是这样。”
女侠说:“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的出手相救。因为有了你的出手相救,我父亲才能如此之快地东山再起,我们一家不用再遭受更长时间的苦难。也因为你出手相救的关系,别人都知道父亲有你这个武功盖世的高手相助,虽然这一点对我父亲再往上晋升为袖子阶级并无益处,但也让其他扇子阶级不敢再打我父亲的算盘。你的出手相救,还是很有益处的。”
任你骂苦涩地说:“可是我出手相救的时候,并没有想过益处的问题。我只是因为他是你的父亲,我才会出手相救。”
任你骂还有个前期条件没有说出来,任你骂会出手相救,也是因为女侠的父亲确实是冤枉的。
任你骂知道自己若是说出这个条件,女侠一定会追问“若是自己父亲不是被冤枉的,任你骂是不是就不会救了”,任你骂不想被这样追问,因为任你骂不想陷入不得不撒谎的境地。
女侠却说:“你怎么可能没想过益处的问题?他若不是我的父亲,你还会出手相救吗?你虽然武功盖世,但救我父亲,还是经历了许多风险。你若不是为了我,还会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出手救我父亲这样与你毫无干系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