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烦?我要出什么事么。”万语冰有些紧张地,因发烧而出的汗早已浸透背心。
“唉,道长哪是你随便预约下买个门票就能见的。”冉相宜背身甩着红绳挂的铜钱串,轻松道,“我这不,来给你带路呗。”
“是么,你有什么门道吗?”万语冰诧异地摘下一边的耳机。
“嗯,有。我跟这里的道长有些缘分,上次也见过。你跟我走就是了。”冉相宜背着手朝前走着,仍晃着她那铜钱串。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经过锈迹斑斑的自行车棚,穿过规划奇异的铁丝网。万语冰环顾着四周的老旧楼房,工作日的下午没有一丝人影,唯有糊满浸水报纸的小窗中传出偶有的广播声。
房屋也同人一般,陈旧、发黄、归於宁静。呼啦啦阵风拂过,房屋出租号码飘飞旋转升上天空。
万语千无言地攥着手机屏幕,盯着重新规划数次的的导航路线。
“您已偏航,已为你重新规划路线,调头——”
“您已偏航,已为你重新规划路线,调头——”
“调头——”
万语冰停下,皱眉沉思着。
不由得问了声——
“真的是走这边吗?”
冉相宜便也停住回头,脸上仍是波澜不惊的微笑,“嗯?怎么了。”
“真的是走这边吗?为什么我感觉越走越远。”万语冰抬起手机,正对冉相宜亮出导航地图。
冉相宜瞥眼手机屏幕,语调却不似先前那般活跃,“嗯,没错啊。”
“可是已经偏出两公里了,再怎么走后门也不应该——。”万语冰滑动着手机地图,皱眉看向在两公里外的青云观。
“……”忽然铜钱声不再响动。
冉相宜神情漠然地,回头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说你那天怎么没死在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