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弥脸上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越过二人推开院子的竹篱笆门等着身后那位仙子进来。
红衣少女却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接过燕儿手中的食盒:“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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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去接这食盒自然是因为......她真的饿了。
——江弥的幻境里,她不吃饭会饿、不睡觉会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能比普通凡人还要柔弱一点。也不知道这臭傻子到底安的什么心......
昨夜仿佛只是个荒诞不经的梦,醒来她身上没有任何痕迹,连衣服都穿戴的整整齐齐。出门找江弥时在屋中扫查了一圈,发现衣柜中女子用的四季衣物很齐全,看起来是打算长留她在这幻境之中了。
少年端着面碗,稳稳放上圆木桌:“姐姐,那粥都凉了,还是尝尝我煮的面吧。”
青瓷碗,阳春面,飘着几滴小磨香油。开胃的酸汤配清翠的小葱末和萝卜丁,热腾腾冒着白气。
——他的母亲死於难产,此后十四年间父亲并未再娶,若不是为了将他拉扯大,恐怕早就随妻子去了。只是江父思念成疾,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江弥很早就当家了。做饭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信手拈来,但平日粗茶淡饭惯了,现下厨房里肉菜几乎都已用尽,只能草草做了一碗面,不知道合不合这位仙子口味。
一股自然清香飘出面碗,萦绕鼻间,久久不散。她尝了一口,少年有点期待又有点忐忑地问:“姐姐吃得惯吗......”
她口腹之欲不重,压根没吃过凡人的饭菜,其实是吃不惯的。但她还是“嗯”了一声,少年这才美滋滋的动筷:“以后姐姐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会做的菜可多了。”
二人草草吃过饭,江弥便忙着去院子里给牲畜喂食、扫除积水、上房补瓦……很难想象这个年纪的少年能将一切料理的这么熟练。
时间在瓦砾缝隙间悄然流逝,日影西斜天色昏黑,倦鸦归巢。夜雨起初淅淅沥沥,打在林间,如饥饿的群蚕啃噬桑叶,发出极细密沙沙声。不多时雨势渐大,万剑山的黑色剪影都溶在雨幕之中。
江弥自然是把床榻让给她,自己在地上铺好被褥。伴着雨声,不多时邀月就睡熟了。
月光越过窗棂,洒在她半边雪白的脸颊上,连皮肤都隐约泛出皎洁清冷的光晕。少年用目光隔空抚摸她面颊的轮廓,有点像雄兽看守着自己的伴侣,充满了骄傲和郑重;更多的是折服,是此人只应天上有的倾慕。
这一夜少年睡得并不安稳,意识刚一朦胧,很多放荡旖旎的画面便纷遝而来。他只觉得身体深处仿佛有种冲动涨得发痛,左冲右突,却又找不到地方发泄。
现实和虚幻纠缠起来,最终化作那个红衣仙子的脸。海棠花树下拂过他嘴唇的不是手指,而是她水红色的唇。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无师自通的,喘息、占有、冲撞和呻吟,极度的快意蒸腾而上,将最后一丝理智都焚烧成灰。
少年盯着梦境中仙子意乱情迷的脸,在销魂的快感中痛快欲死地射了出来。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