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替你铺床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站在门外抽烟。」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上床睡觉,一觉到天亮。」
「你昨晚曾经下车吗?」
「阿布思诺和我想在那个地方——什么名字?哦,文科威,下车稍微伸伸腿。可是外面冷得要命,又是风又是雪,所以我们很快又跳上车。」
「你们是从哪个车门下去的?」
「离我们房间最近的那一个。」
「是靠近餐车厢的那个门吗?」
「是的。」
「你记不记得门栓插上没有?」
麦奎恩想了一下。
「唔,有的,我记得好像是插上的。至少是有一根像铁栓之类的东西横插在门把上面。你是指那个东西吗?」
「是的。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把那根铁栓重新插上?」
「这个……没有,我不记得我插上过。我是后进来的一个。没有,我不记得我曾插上门栓。」他突然问道:「这很重要吗?」
「也许。先生,我猜,当你和阿布思诺先生在房里谈话时,你的房门是开着的?」
赫克特.麦奎恩点点头。白罗又说: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告诉我,从火车离开文科威车站到你们聊完分手这段时间,有没有人经过你的房间?」
麦奎恩皱着眉说:
「我想,管理员在我门外经过了一次,是从餐车厢那边走过来的。还有一位女士经过,是从另一头来的,朝餐车厢走去。」
「哪位女士?」
「我说不上来。我没有注意。你知道,当时我正和阿布思诺在争论一个问题。我只不过瞥了一眼,好像是绯红色的丝绸衣服从我门前闪过。我没有特别注意,而且我也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你也知道,我的床位是面向餐车厢的,所以若一位女士朝那里走去,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白罗点点头。
「恐怕她是去厕所吧?」
「可能是。」
「你看到她走回来吗?」
「没有啊,要不是你现在提起,我还真没想过这一点呢!我没看到她走回来,不过我猜想她一定走回来过。」
「还有一个问题。麦奎恩先生,你抽烟斗吗?」
「不,先生,我不抽烟斗。」
白罗静默了片刻。
「我想暂时就谈到这里吧。现在我想见一下雷契特先生的男仆。顺便提一下,你和这位男仆是否每次坐火车都住二等铺位?」
「他每次都住二等,可是我通常都坐头等,并且尽可能住在雷契特先生隔壁,这样他就可以把大部份行李放在我房间,不管要找我或找行李都很方便。可是这一次,除了他住的那间之外,其他头等房间都客满了。」
「我懂了。谢谢你,麦奎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