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季晨远远的见到青衣老人动手时便飞快的掠了过来,心里震惊不已。
青衣老人随手一挥,将季晨的攻击瞬间化去,不知是否是因为恼怒季晨的行为还是别的原因,这一次他没再保留实力,反手就是一掌,将他逼开。
「丫头,你胸中淤结的气血已经被逼了出来,这几天你要好好调养。」青衣老人放开李傲琼的手,叹了口气,「我这儿还有一颗固本培元的丹药,可助你恢复。」
李傲琼乖乖的张开嘴,吞下老人给的药丸。
个玉瓶你收好,这里面是曼陀罗花瓣研成的粉末,你\么用吧?」青衣老人又偷偷塞给她一个小瓶子,「藏好了,那个莫一康只怕对你不死心,你要小心他,不到万不得已,可别轻用了这曼陀罗。」
李傲琼将瓶子塞入腰中和银针包放在一起,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给你师父报信,前往京都救驾,前路凶险,要靠你自己了,这世间男人多的是,别为了一个薄情负心之人伤了自己的身子,凡事想开些,保重身体要紧。」青衣老人又嘱咐了一句。
李傲琼再次点头,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
「我走了。」青衣老人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喂,你给她吃的什么?」卿怜见他离开了李傲琼身前,忙跑到她身边冲着老人大喊着。
「情蛊。」老人古怪的大笑,「从今以后,她再无法动情,一旦动了情思,便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哈哈哈。」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跟你有什么仇啊?」云霞虽然不明白什么叫情蛊,可是一看到大家愕然的表情以及雪凝偷偷的窍笑,她就直觉的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於是大声叫嚷着,「你为什么要害她?」
「我做事从来只问自己喜好,没有为什么,我帮她断了情思,总好过她日日痛苦的强。」青衣老人翩然而去,声音远远的传来,喜了一人却震惊了四人。
「快起来。」卿怜疼惜的扶起李傲琼,「唉,没想到这死老头居然会对你下手,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呢。」
李傲琼软软的靠在她身上,心里有些不明白青衣老人的用意,为什么他要骗他们,给她吃的明明就是师父曾给过的固本培元的药,为什么要说是情蛊呢?他在暗示什么吗?
季晨一脸复杂的看着李傲琼,心里悔恨交加,更多的却是心痛的怜惜,难道他们之间就这么断了吗?
「琼姐姐,你没事吧?」云霞轻轻为李傲琼掸去衣裙上灰尘,担心的看着她。
「……我……」李傲琼有些感动,脱口而出。
「啊,你能说话了?」云霞睁大了眼睛,又惊又喜。
「我……没事。」李傲琼试着说了一句,「你们能听到?」
「能,能啊。」卿怜惊喜的连连点头。
「太好了,你终於好了。」云霞高兴的蹦了起来,第一次,她由衷的为李傲琼高兴,蹦了几下又想起一个问题,不由再次垮下了脸,「可是,那个怪老头就是说给你吃了什么情蛊吗?听他说的,似乎并不是解药啊。」
「那是毒药。」李傲琼的声音很轻很轻,她没有看季晨,喉中的郁闷都已喷口而出,心底的痛却正在一点点漫延。
「唉,去休息一下吧。」卿怜瞪了季晨一眼,扶着李傲琼慢慢往回走,经过雪凝时也不避不让的将她撞开了些,「那死老头怎么这么狠,治病就治病呗,非把人打成这样还让你吃什么情蛊,你也不反抗就这么吃了,你究竟在想什么?」
「断了也好,断了……就不会痛了。」李傲琼幽幽的说了一句,没力气再开口,也没有回头,更没看到季晨听到这句话时那瞬间的大震。
「季哥哥,你看她们……」雪凝被卿怜撞了个踉跄,站稳后忙不满的向季晨撒娇,却听到季晨痛苦的叹了口气,想说的话也识相的咽了回去,妒忌像蛇噬一般开始噬咬她的心,再看向李傲琼的眼中满是恨意。
李傲琼勉强吃了些东西,便躺下睡了,第二天起程时,她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没有笑容也没有说话,对雪凝的挑衅和季晨若有若无的关注更是视如无睹,卿怜和云霞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去打扰她,这种怪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龙塘,在小镇的角落租了一个小院子,暂时准备留下一段时间。
李傲琼便挑了远离主屋的一间最角落的小屋子,卿怜和云霞选了她隔壁,对於季晨和雪凝两人,她们也懒得去管去看了,想怎么亲热,随他们去。
「唉,我们要这儿住多久啊?」云霞帮着李傲琼收拾床铺,卿怜和李傲琼则在打扫房间,这房子也不知道多久没住人了,到处是灰尘,所幸蛛网倒是不多,「咳咳,这么脏,住客栈多好啊,非要租个破院子。」
「我们别管这些了,季大哥既然带我们来这儿,定是查到了什么线索,我估计我们在这儿要住一段时间了,不然也不用付两个月的银子。」卿怜俐索的抆拭着桌椅摆设,看到李傲琼有气无力的扫着地,忙夺过她手中的扫帚,「你到外面先坐坐吧,这里脏,我们来就行了。」
「我没事。」
「好了,你还带着伤呢。」卿怜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在一张干净的椅子上,「好好坐着,不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