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天昏地暗鬼神惊!(6k!)(1 / 2)

第199章 天昏地暗鬼神惊!(6k!)

“夺妻杀子,天命人你该死!”  黄袍怪金甲灿灿,伸手召回七星宝剑,语气满是憎恨,令人不寒而栗。

“咳……”

陈褘咳出大口鲜血,气息紊乱。

按理来说,以陈褘如今的心经道行,在放开心神调动魔性,显化无上真魔相后,应当已然和大妖魔无异。

诸如这种开膛破肚,利剑穿心的伤势,应当算不得什么。

想当初黄风岭时,他同黄风怪一番大战,斗得自己五脏俱失,仅剩个皮囊都能活过来。

由此便可管中窥豹,明晓大妖魔的本事。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黄袍怪手中的七星剑,那可是太上老君的宝贝!

专为斩妖练魔所造,遭其所伤,岂是那么好受的?

七星宝剑,斩妖炼魔,最是克制陈褘的无上真魔躯。

胸膛这处大窟窿,怕是难以自愈喽……

如今陈褘这般模样,同黄袍怪这个昔日星君相比,反倒他更像个妖魔。

可……

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陈褘抹掉嘴上血渍,转而沉声开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并非你所言的那个天命人,你……找错人了。”

黄袍怪闻言,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祂手持七星剑,缓步靠近,口中言语含煞。

“欲加之罪?”

“天命人,哪怕你化成了灰,吾也不会认不出你。”

“昔年你途径此地,明知吾与百花羞真心相爱,满城愚民狼心狗肺,却仍来拆散吾与百花羞。”

“甚至吾那两个孩儿,都叫你摔成了肉饼。”

“夺妻杀子,害吾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吾岂能轻饶了你!”

“而今你竟然忘了?”

黄袍怪怒极反笑,模样极为瘮人,妖气阵阵。

一旁的百花杀,满目担忧,数次欲言又止。

陈褘听到这里,自知此番不能善了。

他稳住踉跄的身形,不再压制三心,咧嘴大笑出声。

“是我忘了也罢,还是那压根就不是我也好。”

“既然你要取我性命,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够不够格!”

“我的命!硬的很呐!”

陈褘话音落下,贪心,嗔心,痴心齐齐怦然跳动。

他哦不,是祂!

祂颈上四首,齐齐睁开眸子,或喜或怒,或哀或乐。

顷刻间,无上真魔相彻底显化。

祂的身躯拔地而起,迎风便涨!

须臾之间,便化作百余丈高!

陈褘的头,顶破了浮屠塔五层,直抵六层。

祂隐约间,瞧见了手中拿着什么东西的申猴……

陈褘的脚,踏破了浮屠塔冰霜路,径直落到了浮屠塔第四层。

原本在此受苦受累,饱受生前苦难的支应僧,尽皆被踩成了黑烟,随风消散。

‘佛祠’内关着的肉身佛,同样毁之一旦。

其内囚禁着的怨鬼,魂飞魄散,彻底解脱。

昔日种种,烟消云散。

“火来!”

陈褘一言既出,嗔心便燃起业火。

这一次,祂并没有用业火,去焚烧黄袍怪与百花杀,而是用於自焚!

但见业火焚身,劈啪作响。

原本束缚在祂脚上的绣花鞋,直接被烧成了飞灰。

“哈哈哈……”

“天命人,你曾经不是一心向佛,甘为灵山取经吗?”

“而今这副模样,你我到底谁是妖,谁是魔?”

黄袍怪见陈褘化作无上真魔,非但不怕,反而大笑出声。

只不过这笑声背后,藏了什么情绪,无人可知。

“死来!”

陈褘眉宇间戾气尤甚,颈上龙首满目狰狞。

祂抡起化作数十丈的九环锡杖,便朝黄袍怪迎头砸去。

黄袍怪不闪不避,架起七星宝剑,针锋相对。

“咚!!!”

震天动地的响声,迫使浮屠塔外的金甲大军,齐齐捂住双耳。

这一击,双方勉强平方秋色。

陈褘拚尽全力,略处下风。

然而陈褘却不只双臂可用,但见祂持起七彩琉璃盏,便朝着黄袍怪倾泻七彩琉璃火。

黄袍怪虽强,但仍有弱点!

成也执念,败也执念。

黄袍怪憎恨天命人,执念深重,若是遭七彩琉璃火焚烧,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很可惜的是,黄袍怪并非单打独斗。

“夫君!”

百花杀惊叫一声,连忙祭出百宝囊。

“我有一把歪风折扇,吹得歪风起,纵使火盛,也得熄!”

“快快变,快快变……”

百宝囊光芒闪了闪,从中跃出一把折扇。

歪风折扇朝着七彩琉璃火,扇了三下。

第一下,七彩琉璃火忽明忽暗。

第二下,七彩琉璃火化作火苗。

第三下,七彩琉璃火消弭殆尽。

陈褘见状,龙首转头怒视百花杀。

不过下一刻……

“看剑!”

黄袍怪一剑刺来,迫使祂只得收回视线。

“咚咚咚!”

金石碰撞,厮杀数回。

只见九环杖与七星剑,对撞霞光如闪电。

悠悠冷气逼人寒,荡荡昏云遮岭堰。

那个皆因旧怨帐,些儿不放善!

这个只为西天行,毫厘不容缓!

两家各恨一般仇,二处每怀生怒怨。

只杀得天昏地暗鬼神惊,日淡烟浓龙虎战。

这个咬牙锉玉钉,那个怒目飞彩焰。

一来一往逞英雄,不住翻腾杖与剑。

佛子神通大,星君本事高!

你来我往不相饶,不知谁是真魔妖。

生死不顾浮屠塔,都因天命走此遭。

“轰隆隆——”

矗立不知多少年月的浮屠塔,岌岌可危。

仅仅十余回合,四头八臂的无上真魔,便魔血染了青天!

四头虽无恙,八臂却遭殃。

黄袍怪昔日能同大圣,斗个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

而今虽然看起来,不似当初那般威风,但也不是陈褘可以碰瓷的。

七星剑加幌金绳,更有百花杀这头大妖魔,手持百宝囊掠阵。

此外黄袍怪还在浮屠塔外,布下天罗地网。

数万妖众,共成大阵,源源不断供给於祂。

天时地利人和,陈褘皆不占半分。

在这种情况下,祂自然独木难支。

初时陈褘还能仗着神通显威,但仅仅两三回合后,便被黄袍怪的七星剑打得找不到北。

八臂被砍得只剩三臂,其余皆被黄袍怪嚼碎下肚。

若非陈褘放开心神,得龙君相助,恐怕这几招都撑不下。

陈褘颈上龙首,愈发狰狞可怖!

龙君为了得那宝珠,可谓是用尽力气。

这一路西行,龙君与陈褘,可从未有过这般配合。

“哈哈哈……”

“吾道是谁,原来是那头白马。”

“如今沦落这般模样,不也是拜这天命人所赐,竟还要帮他?”

黄袍怪一剑荡去,逼得陈褘后退数步。

祂再度欺身而上,口中言语不断。

“哦,对了,吾差点忘了……”

“你和这天命人早已不分彼此,都是一般货色。”

“怪不得跑到吾这浮屠塔来,原来是看上了你那颗珠子。”

“不若这样,你不是很会舞剑吗?”

“再给吾舞一曲,倒也不是不能让你死个痛快。”

陈褘颈上龙首闻言,勃然大怒。

祂贵为龙君,自诩真龙,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龙君口吐金风,吼声如雷。

然而暂且不提,能否对那黄袍怪起到作用。

单单一位百花杀,便可凭百宝囊,挡下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又是三个回合。

陈褘手段尽出,仍是险象环生。

反观黄袍怪毫发未损,任何神通未出,哪怕就连异象都没显化。

仅仅只凭七星剑,便叫陈褘难以招架。

而正当陈褘左支右绌,身陷绝境,欲要拚命之际……

灿烂耀眼的日光与清净柔和的月光,自天空猛地垂下。

一时之间,斗得不可开交的三头大妖魔,皆是一惊。

“小老弟撑住……”

“老哥救你!”

只见将要坍塌的浮屠塔六层,一个瘦猴似的身影,上蹿下跳。

他的手中,正高举着一个不住崩碎的玉壶,不断摇晃。

一轮日月自壶中缓缓飞出,高悬於周天星斗,轮转不休。

顷刻间,壶中洞天外显,同这塔内布下的层层禁制相互碾压。

霎时间!

原本内有干坤,自成一界的浮屠塔终於崩溃!

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黄袍怪事先布下的天罗地网,止不住的碎裂黯淡。

祂瞧见此情此景,怒目圆睁。

黄袍怪待看清是申猴后,更是不由得怒骂出声!

“六丁六甲?”

“好好好,亏得吾当初救你们出来。”

“贼子!竟敢坏吾好事!”

申猴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抓起坏得不成样子的日月壶,溜之大吉。

他临跑时,还不忘朝着陈褘大喊:“小老弟快跑!”

此时的陈褘,遍体鳞伤,好不凄惨。

在这种情况下,嗔心难以抑制,魔性大发。

哪怕此时是最佳逃跑良久,祂仍想同黄袍怪拚个你死我活。

幸好毗卢五佛冠,关键时刻护住了祂的灵性。

智慧光陡生,迫使陈褘骤然惊醒。

祂……他迅速反应过来,拚命调动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