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前是一段巨大的凹洞,洞里灌满了水,这些水发出浓浓的恶臭味,水面上漂浮的是一具具呈现巨人观的遗体,如果仔细看还能看见他们下半身也是鱼尾
「没路了,折返吧」
「嗯,走吧」
眼看前面没有路了,别无选择的几人只能折返,回到刚刚那个房间后,吴邪叫住了他们
「等等」
「咋啦?」
「记得第一批人吗」
「你想说什么?」
「他们说底下很多房间,但是我们走到底了,也就两三间」
「你怀疑他们被掉包了?」
「不是怀疑」
「那你还让他们到处跑?!」
「放心,地上的人控制住了」
「那就互相验证一下吧」
刘丧耸耸肩表示同意,吴邪则敲了几下墙壁,他打算用悄悄话来验证
没有对暗号的原因是,他不是很有把握确定,替身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如果暗号被那鬼东西听到了,就失去了他该有的意义
(刘丧)
(我是真的)
(胖子)
(你胖爷我如假包换)
(小哥)
(是我)
(我哥怎么办)
刘丧敲出这一句话后,四人纷纷抬头看着汪灿,是啊汪灿不会敲敲话
「……我其实会一句」
「真的假的?谁教你的?」
「你」
「我???我怎么不记得?」
「之前去雨村,你喝醉了,非教我这一句」
「哪一句?」
汪灿低下头似乎做足了准备,才把手指移到墙壁上,这个预备动作让刘丧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汪灿敲了三遍才把头抬起来,虽然抬头的时候虽然面色依旧,但所有人都看得到他的耳垂跟熟了一样,一旁的刘丧脸跟烧红的铁一样,吴邪都怀疑打颗蛋上去是不是能熟
「呦,小丧背儿喝醉了那么浪漫呐」
「死胖子闭嘴!」
「嘿,还不让说了」
「好了先回去,上面还有事要解决」
几人顺着幽黑狭窄通道沿路返回的时候,罗汶那些人已经不在了
朝走道尽头看过去,地上的灰烬似乎又多了一点,回到地面上吴邪的人在上面接应,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罗汶一伙人还没走
「小三爷」
其中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跑到吴邪面前,看他那么手足无措,吴邪也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怎么了」
「那两个人…他们…化成灰了」
「化成灰了?」
「是的,就在这里」
吴邪看着地上的灰烬陷入沉思,同样是莫名其妙的化成灰烬,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共同点,还没等他想出结果,一张名片出现在他的余光里
那个男人依旧是西装笔挺,可能是地上比较安全还在上了一副金丝眼镜
「小三爷,还请您多多关照」
「不是,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们不想干嘛」
吴邪舍得终於舍得想给一眼,这一眼里充满打量和疑惑,接着看了看他手里的名片
「罗程?兄妹?」
「巧合而已」
罗程看吴邪没有想结果名片的意思也不恼,绅士的把名片收进口袋里,转头就走
「你看看那女的」
汪灿一开口吴邪才看到罗汶幽怨的目光
「你看他那眼神,活该吗不是」
「你是不是觉得…」
「有可能」
刘丧说的话没头没脑,吴邪却听懂了,他们都有看到走廊多了一块灰烬,当然也都有看到罗汶正在包紮的伤口
说伤口不怎么明确因为她几乎半支左手都不见了,左边的手肘以下没有东西
「你觉得他是把手伸过去了吗」
「地上的人待的好好的,不也变灰了」
「你说过,他们不是原本的人,说不定我们的界线到那里为止,地下东西的界线止於地上」
「也不是全无道理,这种事情瞎猜是没有用的」
「天真啊,话说你是怎么看出他俩是假的」
「当时他们两个从我旁边走过去,拔凉我寻思可能是下地的关系,那他们当时不是拿了个水杯吗」
「有什么问题吗」
「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我走过去挥到了,烫的」
「我去,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是啊,唉刘丧你们要走了是不是」
「嗯,不让走啊」
「人家都现场领钱,你们就不怕我不打钱过去」
吴邪看了刘丧一眼,刘丧只是耸耸肩满不在意的走了,刘丧和汪灿回到了家
吴邪总是能准时把钱打到卡上,所以分赃的事情他们也没怎么在意
等两人都洗好澡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刘丧分想就这么过了一天,汪灿却坚持要做晚饭,反正没什么事情做两人一起做顿饭也是蛮快活的
「哥,会好的」
「嗯……」
在地下没有发现想找的东西,汪灿上来之后就没讲过一句话,不熟悉他的人会觉得他平常就这样,熟悉他的人例如刘丧,就能发现他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仅对於自己的肉眼可见
「哥」
「嗯?」
「等我们赚够了,金盆洗手找个像雨村一样的地方,是不是很快乐」
汪灿一抬头就对上刘丧的星星眼,眼里的笑意显而易见,他还记得之前和吴邪聊天的时候他说过
刘丧对外人冷冰冰的样子是假的,笑着和他畅想未来的时候才是真的,想到这个汪灿嘴角也不禁挂起微笑
「嗯,一定很快乐」
吃饭前一人切菜一人煮,吃完饭一人抆桌一人洗碗,说不上是有滋有味,但确实是他们曾经向往的生活
刚回家的困意被消去了不少,两人决定来看个电影助眠,但是片头曲都没播完,刘丧就听见汪灿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了起来
虽然睡在沙发上不好,但他还是会房间拿这条被子,有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隔天一早刘丧是被敲门声叫醒的,长年的习惯让他立马警惕了起来,随手抓起床头上的小刀就前去开门,门一打开
「啧,你们怎么那么烦」
「刘先生,我们很有诚意的」
「你叫罗程是吧,我哥不会跟你们走,你们请回吧」
「刘先…」
罗程话还没说完门已经被关上了,虽然这么做不太礼貌,但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实在太烦了,汪灿买完早餐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刘丧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埋头查资料
「丧丧」
「哥,你回来了」
「嗯,查什么呢?」
「刚刚罗程他们又来了,我查查他们底细」
「先吃饭吧,买了你爱吃的」
热气腾腾的包子配上暖呼呼的豆浆,简直是早上最好的开始
「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别有所图啊」
「嗯?怎么说」
「你看啊,他们的装备看起来公司应该不小,知道挖不到还一直来,感觉不像纯粹来挖墙脚」
「可是如果公司真的不小,又何必来蹭我们的人力物力」
「所以我觉得奇怪」
「你先好好吃饭,资料总会查到的」
明明是一起开始吃的汪灿手里的奶黄包已经不知去向,自己手里的肉包子还剩下一半多
「没事我等等再收,你的狙昨天回来还没抆吧」
「嗯,那我先进去了」
「行」
按照汪灿的习惯,他的宝贝大狙通常出一次任务回来就会马上清理,但是昨天实在太累了,原本想看完电影就回房间的,没想到睡着了
清理完桌子刘丧回到电脑前继续看刚刚查到的资料,汪灿一个多小时后从房间里出来,刘丧还坐在电脑前
「查到什么了?」
「哥你看」
刘丧用鼠标圈了一段话
「我就说他俩是兄妹」
「同父异母?」
「嗯,他爸再婚,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碰一起的」
「丧丧你有没有感觉,他们中间除了亲情,更像是…」
「单方面的利用」
「嗯,罗程这个人,从头到尾他都是笑的」
「反之他妹,从头到尾都在施压」
「这样对队员的情绪很不健康」
「而且如果造反,只有罗汶会受到攻击」
「这人不简单,如果他不在来找麻烦就算了」
看着萤幕上罗程的相片,他的嘴角是上扬的,两人却感到一阵恶寒,由於两人都是「自由就业者」没活儿的时候还是蛮闲的,托人去查罗程的资料后,就在刘丧都快把这件事忘了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喂?」
「丧背儿」
「死胖子干嘛呢」
「有空没?来吴山居一趟呗」
看了看手表上午10:30 ,想了想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做
「行,我哥呢?」
「一起呗」
「10分钟后见」
要说他们这间房子是真的没买错,当初就是看着离吴山居挺近才买的,过了不到10分钟两人已经到了吴山居门口,胖子和张起灵已经在客厅喝茶了
「偶像!」
「吴邪呢?」
「天真在后面查资料,你们先坐一下」
「我咋感觉不像好事」
胖子的语气让人感觉有些诡异,刚说着话吴邪就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怎么了,那么着急叫我们来,夹喇嘛?」
「不是,没忘吧」
吴邪轻松的靠在椅子扶手上,把手里的资料摊在桌上,资料的右上角是一张大头贴的相片
「想忘的忘不掉」
「他前几天还找过我们」
右上角的照片是罗程,照片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老练,应该是更年轻一点时候的样子
「当初被汪灿烧成灰的那人记得吧」
「你就挑重点讲」
「他是公司骨干,罗程放话说要一命赔一命,你知道吧」
「不知道啊」
刘丧一副「这不是很正常吗」的脸看着吴邪,他们两个除了有活干活之外,道上的事情从来不去了解,也就成就了有些人说他们俩兄弟一个比一个自大的原因
「……算了,本来也不是来警告你们的」
随后吴邪抽出一张底下的资料放到最上面
「这是你要的资料」
「这么快」
「我就假装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
「这间公司之前不是快倒了吗」
「是啊,接二连三地跳出卧底,人员审核的实在不行」
「亲兄妹?我当初查到的是同父异母来着」
「我一开始查得也是,花点功夫才得到的」
「辛苦了,回头请你吃饭」
「你先看完再说吧,同父异母是他们刻意为之」
「怎么说?」
「你有注意到吧,罗程在利用她妹妹」
「猜到了」
「如果把亲情说的更浅薄一点,利用起来岂不是更方便」
「所以说,最可怕的还是人性」
刘丧继续翻阅着资料,吴邪也不着急,一边看着电视上的相声一边泡着龙井
「行啊,资料真够详细的」
看了看手表也快12点了
「走吧」
「去哪?」
「请你们吃饭」
「丧背儿够意思啊」
楼外楼的味道从来都没变过,变得是人也是心态,吃饱后反正路也不远刘丧和汪灿悠悠闲闲地散步回家
到家后汪灿选择先去洗澡,刘丧则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看着那份资料,报告上把罗汶兄美的成长过程全部写了出来,小至成长的孤儿院都ㄧㄧ列出
「丧丧换你洗澡了」
走出浴室汪灿说了一句,就刘丧那个听力哪怕不用喊的他都能听到,但是等到他穿完衣服依旧没看到刘丧的人
「丧丧?」
「你洗好了?」
「嗯,看什么那么认真」
「资料呗还能是什么」
「有什么新发现吗」
「看他的病例,几年前,心理医生说他有偏执型人格障碍,不过他后来没去复诊」
「不信任、控制欲强,确实蛮像」
「换你看了」
刘丧做起来稍微转了转肩颈,把资料丢给汪灿后他也去洗澡了,汪灿看了眼罗程长大的孤儿院,突然觉得这间孤儿院的名字有些眼熟
刘丧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看见汪灿证用的电脑不知道在查些什么
「查到什么了?」
「你怎么又没抆干头发」
「他放一会儿就干了,我看看……孤儿院?」
「嗯」
洗完澡之后刘丧实在不想带着耳塞,碍於他们的房子确实夜足够隔音,这件事也没造成多大的影响
但是吹风机的声音太大又得放在耳边,导致他们家的吹风机一直处於闲置状态
汪灿边拿着毛巾帮刘丧抆头发,边回答着他的问题
「他们长大的孤儿院,之前有在新闻上看过」
笔记本电脑上的资料显示着五年前的一则新闻,某家育幼院后院发现儿童骸骨
「说大概是10几年前的了」
「10几年…大概也对的上他们的年纪」
「你再看看这个」
汪灿指着报告中的一小块文字,文字中正写着他们七八岁的事情
「这里写他们有一个同龄玩伴,但是这个人莫名消失了,消失后他们马上就被接走了」
「雇佣公司怎么会用这么小的小孩」
「10几岁不小了」
「你觉得这句骸骨是他们的玩伴?」
「我只是推测,头发干了」
在汪灿的不懈努力下,刘丧头发总算被抆个半干
「看电影吗?」
「可以,哪一部」
「没看完的那一部吧?」
「行,我来放」
上次片头曲都没放完汪灿就睡着了,这次他倒是没睡着,刘丧却在看到一半的时候睡着了,汪灿轻手轻脚的把他抱回房间,途中放轻了脚步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但是放到床上的时候刘丧还是醒了
「哈~我睡着了?」
「没事,累得就睡」
「那电影」
「下次再看」
「可是…」
「不想睡了?」
「有一点」
「不想睡就别睡了」
隔天早上起床刘丧表示下次装睡都不起来,一抬头就看见汪灿依在门框上
「醒了?」
「没醒」
「是你说不想睡的嘛」
「你!」
刘丧刚想站起来刷牙,腰部一阵剧烈的酸痛让他根本直不起腰
「小心」
「汪灿!」
「在」
「你今天睡客厅」
「别呀丧丧」
终於艰苦的刷完牙洗完脸,吃完早饭刘丧的心情才好了一点,反正也没事做两人靠在一起看着晨间新闻
「哥」
「嗯?」
「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说没活儿吗」
「嗯,有点久了」
「不是挺好的,你不是一直想退休吗」
「但就是不太对劲」
刘丧原本躺在汪灿腿上,稍微抬头和他对上视线
「要不去打听一下?」
「就那么在乎?」
「也不是,我总感觉是他们搞得鬼」
「罗程?」
「嗯」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不然呢?」
汪灿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即使他不开扩音,即使自己带着耳塞,听见电话里的声音依旧绰绰有余
「喂」
「汪灿?」
「嗯,最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灿哥你这范围太广了,缩一缩呗」
「关於我们的」
「……」
电话里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很久,似乎对面的人正在琢磨着怎么说话,等到刘丧都怀疑电话是不是被挂掉的时候,才有声音再传过来
「这…不太好请」
「那群人会传的,本来也没多好听」
「唉,丧五爷之前不是有些传闻吗,就克父母还在带煞那事儿」
「嗯,我知道」
「丧五爷没这在边上吧?」
「你说就是」
「本来雷城的事压下来,大家也都知道了,但是……」
「别磨磨唧唧的」
「但是你知道,现在到上的人都换一批了,他们把话放出来摆明了是给新人听的,我老实说吧灿哥,现在没人敢用你们,用了就是和他们做对」
「知道了,放心没有人会知道这通电话」
「哥你保重」
能像他们做这么久的确实不多,每年都会有人员折损,每年都有人退休,知道当初的事的人确实已经不多了,更多的是不明事理的小年轻
「丧丧」
「没事,现在退休也挺好的,道上20多退休的也不少,话说那是谁呀?对你那么言听计从」
「一个朋友,他欠我一条命,丧丧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想」
「我不想让他们欺负你」
吴邪的电话却在这时不识相地打了进来
「吴邪」
「唉刘丧,你记得之前那个斗吗」
「人鱼灯?」
「对对对,我们可能得回去一趟」
「位置发我,和时间」
「爽快人我喜欢,发你了记得哈」
接了个电话两人也调适好了心情
「时间刚刚好,可以邀请你跟我去约会吗?」
「去哪约会?」
「菜市场」
「哈哈行,走着」
刘丧比起去菜市场更常去的是超市,但是总感觉菜市场的菜怎么也比超市的新鲜点,所以让他选他还是个愿意去菜市场买菜
「哥那这个,这个新鲜」
「哥这个好看」
「哥那个放太久了」
刘丧仔细的选择蔬菜,长期在做饭的汪灿应该更会选择,但是看他难得的兴致高昂,也不想扫了他的兴,以至於两人提了四大袋蔬菜水果回家
「好像…买多了一点?」
「好像?一点?」
「没事我可以吃两碗饭」
「噗,你去歇着吧」
「我来帮忙」
吃完饭刘丧早把夹喇嘛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是汪灿提起才想到
「吴邪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喔对,我看看……后天,老地方」
「那今天还能……」
「不行,你今天要睡客厅」
「哦……」
「你保证不动手动脚,回房间也不是不行」
「我保证!」
事实证明汪灿的保证并不可靠,一大早吴邪看到的是面无表情的刘丧,以及一脸心虚的汪灿
「小情侣吵架啦?」
「没有」
「呦,丧背儿大清早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
「情侣吵架是正常的,这不越吵感情越好吗」
「得了胖子,给人点空间」
吴邪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是张起灵提提溜着他们两个离开的
「丧丧……」
「别那么看着我,你前天怎么说的,昨天又是怎么说的」
「我错了」
可以感觉的出来汪灿有控制力道,但是虽然腰不痛大晚上运动还是很影响精神,终究是自己喜欢的人哪里看到了他一脸委屈
「行了,别那个脸」
「不生气了?」
「你明天做糖醋排骨我可以考虑一下」
「我给你做的排骨九吃都行」
看着两人走过来吴邪就知道他们和好了
「我就说嘛,小情侣哪有不吵架的」
「嘿天真,说的跟你谈过似的」
「就你长了嘴」
话语间刘丧已经到了他们身边
「说吧,怎么了?」
「根据一个可靠情报,记得有灯的那个房间吗」
「他不难记,等等」
刘丧仔细听了一下似乎听到的点不寻常的声音,听起来像火焰燃烧声,轰隆隆的似乎还参杂着脚步声
「怎么了?」
「有燃烧声还有脚步声」
「会不会是地面上的?」
「不清楚太细微了」
汪灿用指尖轻轻捏了一下刘丧的食指,他知道要是在以前刘丧肯定能听到方位,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但刘丧是个细腻的人,汪灿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疏忽冷落了他
「你继续说」
「那个房间里的墙壁上的可能不是工艺不好,我怀疑那是浮雕」
「浮雕?你想怎么做,泼水?」
「烟燻」
「你想吃烤肉?」
说着就有一个伙计跑了过来
「小三爷!进不去,全是火」
「火?」
五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讲什么,在伙计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盗洞洞口,看得出来他们似乎已经把洞挖通了,但是上面的土不知道为什么的塌了下来
据伙计所言本来已经可以下去了,却从地下爬出一个火人,听到这里胖子头上的问号已经快具象化了
「火人?活着的?」
「不只是活得,还着火了」
这件是从侧面证明了刘丧当初听到的并没有错
「在这里说没用,刘丧你听听看有没有地方没着火」
刘丧点点头,仔细听的听往一个方向径直走去,听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这」
吴邪摊开地图看了看,刘丧指的地方正是他们第一次挖洞的地方,吴邪虽然想知道墙上的故事,但他更想得到的还是那帖药
刚刚挖洞的地方正是他们上次停下来的地方,看来那道透明的火墙之后全是火,如果伙计们没有看错的话,可能全是火人
「我去叫他们来,丧背儿你跟我去吧」
「死胖子你是小女生啊,上厕所都要人陪」
虽然这么说但是刘丧还是跟着胖子走了,吴邪当然知道胖子的用意,想找要的可不只他一个人
「你知道刚刚挖的是哪里吗」
「火墙后面?」
「你怎么知道?」
「猜的」
「传说可能只是传说」
吴邪拍了拍汪灿的肩膀,刘丧和胖子恰好带了一群人过来
「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我教他厨艺」
吴邪心虚地说出这句话,不意外的收获了汪灿「你怎么说出口的」的眼神
还记得上次在雨村,吴邪夸下海口要做满汉全席,在厨房捣鼓了三个小时,端出五盘黑色的块状不明物体
「……你别把我哥教坏了」
说相信是不可能的,但有些事情也没必要挖出来,把洞口挖开前还特地做了点防范措施,就怕地底下再冲出一个火人,所幸这次一切安好
装备齐全依旧由张起灵打头阵汪灿殿后,一下来就感觉和上次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直到看到血液流动的痕迹,吴邪才发现血手印比之前更多了,上次来屍体怎么摆放的他已经忘记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人数并没有变多
「他们是活着不成?」
「你在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
听到刘丧的打趣紧张的气氛消退了不少,但依旧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满墙的血手印看着很是瘮人
「走吧走吧」
走出第一个墓室来到了走道,原本干净的墙壁上也布满了血手印,张起灵皱着眉头上前看了看,一个手印本来是没什么好看的,但是如果上面的血液还在滴落呢?
「七星鲁王宫不比这可怕?走着」
胖子看到吴邪停下脚步皱着眉头,便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但他也知道吴邪那不是怕
看过那么多怪物,禁婆、海猴子、屍鳖王,哪一个能让他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