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显然有出口,但墙壁上没有,显然天花板也不会有,你觉得还有哪里」
听到他的话罗汶似乎有点动摇
「你先跳」
「凭什么!灿队别听他的」
汪灿没有听他们两个讲话,反而转向刘丧
「相信我吗?」
「一直相信」
看到两人牵着手就往下跳,汪洋惊讶的下巴都快摔地上了,罗汶显然耐心依旧没有变好,一脚汪洋也踹了下去,但汪洋一个转身拉着他的脚
现在四个人都下去了,罗汶闭起眼睛等待死亡,但是剧痛并没有袭来,他出现在了地面上,他很惊讶地面上的伙计更惊讶
「汶姐?!你从哪冒出来的?」
「我怎么出来的?」
「我一转头你就出来了」
「刘丧呢」
「他们三个都走了」
已经开出去不知道多远的车上,刘丧看着刚刚拿到的陪葬品,硕大的宝石、精美的玉器当然也少不了金银首饰,也许是刚刚死里逃生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汪洋讲话都带了点颤抖
「灿队…要是她来找我们怎么办」
「他不会,如果他不想继续给自己找麻烦的话」
「喔……」
「干嘛魂不守舍的?」
「可能太久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了」
汪灿看了看汪洋没有继续讲话,汪洋最近确实是一直待在公司里,但做这种刀尖舔血的工作,别说看到有认识在自己面前了,手上带几条人命都是正常的,车子停在汪灿他们房子前
「走了」
「嗯,再见」
目送车子离开后,两人走进房内,汪灿去洗澡的时候刘丧才突然想到,这件事情不小心也牵扯到吴邪了,怎么也得跟他说清楚,正好现在没事就拨了个电话过去说明了来龙去脉
「哦~那是挺正常,挑拨离间确实是成本最低的方法」
「是啊,可惜没成功」
「就是没想到那地图是他卖的」
「没啥事,就跟你说说」
「行,早点休息,挂了哈」
「行」
汪灿洗完澡出来正好看到刘丧把电话挂掉
「打给谁呢」
「吴邪,之前他货不是被拦了嘛,我寻思跟他说说」
「嗯,感觉去洗澡吧,还挺累的」
刘丧听汪灿这么一说,没有起身去洗澡反而一股脑地倒在沙发上
「哥」
「又想退休了?」
「你怎么知道?」
汪灿没说话只是坐到沙发上,并把下巴轻轻放在刘丧肩上
「这些事太杂了」
「确实,这不这次真走?」
「嗯?去哪都没想好呢」
「雨村?」
「有什么原因吗?」
「方便你串门」
「好原因」
吴邪接到消息都时候,两人已经谈好并买下一间三合院了,那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小三合院,门前有一颗大树,据说是梧桐树,两人还刻意在树下放各个石桌椅,在吴邪震惊他们的速度的同时,也不忘约时间去喝两杯
「真买了?」
「当然,离你们就两步路」
「可以啊够速度,我暂时退不了休,度度假还是可以的」
「行啊,你尽管来」
最终两人还是没开成古董店,原因无他,无非是懒跟跟那些人打交道,但是小鸡还是可以养的,吴邪他们来的那天刘丧深刻意识到房子还是买大点好
「怎么那么多人?!」
「你说尽管来我们就都来啦」
当天晚上汪灿、吴邪和胖子坐在树下喝酒赏月,张起灵在看着那一窝小鸡,刘丧正在怂恿张起灵抓几只回去,黎簇、苏万和杨好聚在一起聊着天
瞎子和解雨臣以及秀秀正在赏梧桐花,坎肩和王盟再商量要怎么让吴邪发工资,小小的庭院里很是热闹,但到分配房间的时候却犯了难
「……我当初还觉得买大了」
「没事,我们三个睡客厅,秀秀要自己一间,三个小孩一间,瞎子和小花一间,王盟和坎肩可以睡书房」
「感情你都分配好了?」
「不用那么感谢我」
「滚啊」
隔天早上起床,刘丧是被吵醒的,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想什么?」
「你醒了?觉得很安心,有朋友有爱人,甚至有一个家」
「是啊,美好的不像真的,起床吃早饭吧」
两人洗漱好从主卧室走出来,就看见圆形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饭
「小俩口起床了啊,赶紧嚐嚐你胖爷的手艺」
「我们一起做的」
「是啊」
「别拌嘴了,粥该凉了」
几人还帮他们置办了很多家具,大至沙发小至碗筷,房子里除了附赠的木桌椅,以及床架床垫之外没有其他家具,本来想着等他们走了再去城里买点,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丧背儿,这是我用心挑的沙发,躺着绝对舒服」
「刘丧你看这套茶具,紫砂的,还给你带了一些茶叶」
「这是我跟花儿挑的厨具」
「我们也买了些碗筷,虽然不多,碗是我挑的,筷子是苏万挑的,其他都是好哥」
美好的生活持续了两天,他们终究是要回去北京的,吴邪有盘口要顾,解雨臣和秀秀堂堂当家不能离开那么久
黎簇他们只请了两天的假,王盟和坎肩也都有工作要做,刘丧和汪灿在村口和他们道了别
「下次再来」
「行,就小花这么忙,下次来一可得除夕了」
「再不走到北京就天亮了」
「行了,你们快走吧」
「走了哈」
回到家后虽然菜市场离他们并没有那么近,但他们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走过去
也不知道这样平淡的生活过了多久,夹喇嘛也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久到刘丧甚至不太清楚,他们之前经历的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现实,吃完中餐一人洗碗一人抆桌,大门却不合时宜地被敲响了
「哥你去开个门,我把碗洗完」
「好」
汪灿走到大门前一把门打开马上就关上了,被关上的门又被敲响了
「哥?谁呀?」
「我来就好」
汪灿深吸一口气把门打开,努力控制自己不把门摔在对方脸上
「罗汶,你想干嘛」
「汪灿你刚刚很没有礼貌,我们好歹共赴生死」
「不需要,我们退休了不接活儿」
「我们有的是钱」
「我们不缺钱」
「……」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等一下!」
罗汶的匕首就这样卡在即将关起来的门缝里
「求人办事还带匕首?看来你没什么心意」
「资料上写着,墓里有一帖药,我想你会有兴趣」
汪灿这才把门打开了点
「继续说」
「刘丧的耳朵还没好吧,墓主人是御用大夫」
「你没那么好心」
「那你来吗?」
汪灿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好不了的耳疾一直是刘丧心里的一根刺,尽管他们已经退休了,尽管刘丧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
「时间和地点给我」
「你的选择是对的」
汪灿把门关了起来,他也不确定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但他真的很希望这件事不要成为刘丧的遗憾
「谁呀?」
刘丧洗完碗筷抆了抆手出来说到
「邻居,要不要去散散步?」
「好,现在秋天了,糖葫芦应该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童年的缺失,兄弟两人都对糖葫芦情有独锺,就在刘丧经过第三摊糖葫芦的时候,汪灿拦住了他
「丧丧,糖葫芦很好吃,但是吃那么多恐怕不太行…」
刘丧回头看着汪灿手里的四根糖葫芦,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夕阳照在糖葫芦琥珀色的外壳上很是好看
但拿着糖葫芦的人更好看,汪灿依旧绑着公主头,光线照在他的发丝上显得整个人都闪闪发光,逛了逛菜市场手上除了还没吃完糖葫芦之外,还多了两袋新鲜的蔬菜水果
「这里梨子真大,肯定很甜」
「是啊,但好像又买多了」
「嗯……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再来一趟,是都有个大半年了吧」
「是啊,离除夕也就两三个月了」
晚饭过后两人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秋风吹得有点冷,但刘丧就是喜欢这种惬意的感觉,汪灿所幸拿了件厚外套,盖在他身上,从屋子里翻出了另一张摇椅坐在他旁边
「丧丧」
「嗯~」
「汪洋在北京有点事,我过几天上去一趟」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就上去几天就下来了,加上路程一个多星期吧」
「那么久,你多带点衣服上去估计北京更冷」
很快到了要出发的日子,汪灿出门前被刘丧拦了下来,硬是在他的防风衣多穿了件羽绒服才放行
「早去早回,等你」
「别一觉睡到中午,记得吃早饭,饭不要等凉了再吃,等我」
「好」
汪灿确实是到了北京找汪洋,但并不是去帮忙
「灿队?我以为你在福建」
「本来是在的,汪洋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尽管说」
「我要下一趟很危险的斗,你看能不能分几个人来帮我」
「啊,那么危险,五爷会让你去吗?」
「他不知道,这一趟去是为了拿药,但罗汶没那么好心」
「那我拍一组人去卧底,如果他们突然反水你还有人可以用」
「谢谢」
「灿队你千万小心,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是啊,这件事情先别跟他说,我回来会跟他解释」
「那我现在就派人去跟罗程…罗汶谈」
不得不说汪洋确实很速度,同时也很细心,这半年里他开了不少分公司,这趟派出去的人他特地用了分公司的名义,汪灿被请到会客室喝茶等了不过半小时,汪洋就传来喜讯
「灿队,他同意了,这趟可以下去五个人,他们那边也是罗汶加上五个人」
「你做事变了好多」
「嘿嘿,总要成长的嘛,当初在里面只管活着和训练其他不用管,现在不一样了,就是这里他们的训练室」
在汪洋的介绍下汪灿亲自挑了五个人,光是挑了五个人还不够,汪灿为了培养默契,还在那里跟他们训练了两天,但是老实说就他们这点训练强度,还不到汪灿平时的二分之一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五人组先行出发,汪灿为了避免和他们一起过去引起嫌疑,特地晚了半天才出发
「灿队万事小心」
「放心,你的人我会全带回来的」
「最近太忙了,等你回来,我跟你一起回福建送搬迁礼」
「好」
汪灿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罗汶他们已经在等自己了
「你冲到了」
「堵车,多少人?」
「我们11个,加上你」
「嗯,走吧」
汪灿之前已经看过资料,虽然不知道这个斗是谁的,但可以确定是一个明朝的墓,众人从山脚下一路上山上走去
傍晚的太阳就在干枯的河面上,淤泥反射出出的光形成了一条波光粼粼的河,这里的路车是开不上去的,一路上山上走
「这得走到什么时候去呀」
「吵死了,嫌远不要来」
「你这人怎么讲话的?!」
「闭嘴」
「是,汶姐...」
走了约莫一点多公里的路,罗汶的脚步停在了河流的正中间,汪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只看见罗汶接过另一个人递过来的长棍,往下戳并搅了几下
淤泥像是瞬间被疏通了一样,地上只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在罗汶一头钻进泥里之后,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地爬下去
地上看着洞虽然不大,但底下的空间着实不小,也不知道这淤泥下头,为什么就有这么一条砖块砌成的通道,洞高约莫有2.5米
「明朝还有这技术?简直不可思议」
不是特别高,但是上头的淤泥层是极其不稳定的,这大大增加了挖掘的困难程度,沿着红砖道向前走,洞壁上出现了很多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孔洞,看起来似乎曾经拿来摆放什么物品
地上还有许多瓷器的碎片,这并不奇怪如果就这么摆着,估计早就被先来的盗墓贼拿光了
在其他人呕气的时候,汪灿并没有动作他来这一趟的原因本来就是为了拿药,甚至没记得和罗汶谈报酬的事情
「艹,好东西都被拿光了」
「我们来的目的不是药」
「喔对,那夜明珠到底在什么地方」
「鬼才知道」
往前走走了,不过短短的几十公尺,他们好像看到了……主墓室?
「知道明朝穷,没想到这么穷!」
「障眼法」
汪灿把假棺材掀开来,并说到
「你怎么确定?」
「从棺椁的材料就知道,有本事砌那么长一条红砖道,主墓室怎么可能那么敷衍,陪葬品也是」
汪灿的话说的没头没脑的,引得那个伙计上前一看,果然屍体旁边放着的陪葬品,加起来估计还没有个五千
「我去!这也太敷衍了!这加起来都不够车马费,敷衍谁呢?」
在棺椁底下找到了一个开关,摁下去果然出现了一条路,一路向前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通道变得相当宽敞,简直就像一个……竞技场
可能是看这边稍微宽敞的些,罗汶开始清点人数,看来他之前的动作真的是用来铺垫,他也没那么不在意人员折损
「为什么剩11个?什么时候丢了一个」
听到他这么一说汪灿回头看了看,好在跟汪洋借来的人都还在,自己可是答应了要把五个人全数还回去,但就是这一回头引起了罗汶怀疑
「你回头干嘛?你认识?」
「你有时间跟我聊天,不如去找折损的人」
「不找了,那是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时的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遥远,他们甚至没听到任何声音,更可怕的是远方的暗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他们逼近
等到那东西来到手电筒的照亮范围之内他们总算看清了,那东西既是个人又不是人,下半身是正常这一双脚,但是上半身却有10几个
应该是不同的屍体被拼接缝合在了一起,看起来既荒谬又唐突,甚至不能确定的东西是不是活物,这趟下来的人都不是什么新手,或拔刀或举枪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当汪灿刀一刺入怪物,体内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的身体太厚了,自己的刀根本起不了作用,所幸一把丢下盖拿起背上的大狙
其他人的手枪对这个怪物根本没办法有实质性的伤害,汪灿的狙勉强可以让怪物吃痛退后几步,但也仅仅是退后几步
怪物似乎被惹恼了大吼一声抓起一个人就往墙壁上丢,汪灿看相墙壁突然想到一件事,抓起刚才丢在地上的刀,飞速像怪物冲去
汪灿似乎听到罗汶说了什么,但他没管,踩着墙壁就跳了起来,在其他人的视角他跟飞起来了一样,不得不说罗汶给的佩刀确实很锋利,一刀砍下了其中一个脑袋
果然那个脑袋连接着的身体很快就不动弹了,但是很快汪灿就被其他手一把拍到地面,罗汶一看知道了怪物的弱点,马上和其他人发起了进攻
汪灿靠着墙壁支撑着身体站起,要不是刚才已经在下落减缓了怪物的力道,这一巴掌拍到地上,他可能真的站不起来,靠着墙壁缓了缓
罗汶这次再出来的都是精英,很快就片地人头怪物也躺在地上不动,到这里四处看了看已经看不到任何的门
「汶姐,没路了」
「嗯,回去吧」
「啊?这就回去了?!」
「我们来的目的终究不是那个」
汪灿刚想回归队伍却看见罗汶回头看着他
「汪灿,很抱歉,你不能回去」
虽然没什么严重的伤口,但刚刚那一下着实是拍得不轻,汪灿现在都能感觉得到腹腔在痛,汪洋的人瞬间涌上来把汪灿围在中间,一时间双方的立场都变得很明确
「你们果然是汪洋的人」
「不能出去的是你们」
火药味正浓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剧吼,这一声吼叫让所有人心里发凉,有一只好几个上半身的怪物冲了出来,似乎看准了汪灿就朝他扑过来,汪灿受伤了又面对这么一只怪物,连抵挡都有些费力
「撤!」
这时候罗汶一声令下带着他的人走了,只留下汪灿他们六人在那里打斗,也许是看出了胜算渺茫
「你们撤!」
「我们不会走的」
「我一个人还可以挡几分钟让你们跑回去,等我没力气就不行了」
「灿队你会死的」
「我们答应过洋哥了」
「死一个人六个好,快走!」
汪灿把怪物的注意力全部引到自己身上,看着五个人撤出竞技场才松一口气,也就是这么的松一口气,他被一巴掌拍到墙上
「咳!」
看着地上的一滩血,汪灿知道自己就要折在这里了,看着怪物像自己扑来,脑子里想的却是
「差一点…差一点……就可以给他一个家了……」
就在怪物离自己只有两步之遥的时候,一声爆炸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见了胖子的声音
「我去!这只是什么鬼!」
「刘丧去看你哥,这里交给我们」
用仅存的一点力气睁开眼睛,刘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汪灿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
「丧…」
「别说话,这里交给他们后带你出去」
「别生气…」
「哥,别睡!」
这是汪灿清醒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在医院里,身边是刘丧,他的黑眼圈很重,似乎一宿都没有阖眼,刚想坐起身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嘶…」
「哥你醒了!医生呢!」
医生来了之后,嘱咐了很多事情,医生以及护士一退出门口,吴邪他们马上涌了进来
「要不是汪洋觉得不妥当打电话给我,我们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
「大概可以想到你下去的目的,这是在怪物身体里找到的」
吴邪把手掌摊开手掌里有一小撮草以及一张牛皮纸,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他下去的目的
「你们之前还杀了一只,这是在那一只的身体里找到的」
吴邪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封口袋,一样是一除草加上一张牛皮纸
「这是治耳朵的」
吴邪把封口袋放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接着说到
「你刚送进来的时候内出血,很多器官都破了,在手术室呆了六个小时」
吴邪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大致上的意思是汪洋的直接告诉自己,汪灿这一趟下去很危险,但他又不敢联系刘丧,所以打给了吴邪
吴邪一派人下去查果然查到了罗汶的诡计,根本没有什么夜明珠,那就是个幌子,罗汶真正的用意是先杀了汪灿灭口,随后再把刘丧骗下去
可惜他没有成功,他应该怎么也没想到,吴邪的卧底那么久就埋在自己公司里了吧
「你手术开了多久,丧背儿就在外面站了多久,都哭了」
「死胖子闭嘴!」
「快中午了,我们去帮你买饭」
买午饭不需要五个人一起,他们就是为了给刘丧和汪灿单独讲话的空间,五人出去之后房里的气氛变得很安静,空气跟凝结了一样
「丧丧…」
「你为什么要去,我退休了?不需要耳朵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怎么办!」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失控,刘丧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看汪灿
「对不起,但我不希望这件事成为你心里的刺,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你知道罗汶没那么好心,你一定知道,你为什么要往火坑里跳!」
说到这里刘丧有些哽咽
都是因为自己汪灿才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丧,还是个扫把星,靠近自己的人都会出事,也不知道汪灿是不是听见了他心里的独白
「丧丧,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我希望尽我最大努力保护这丝幸运」
「……油嘴滑舌…」
听见刘丧这么说,汪灿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
「下次不会了丧丧」
「你还想有下次!」
「没下次了,我保证」
「……唉,你保证」
「我保证」
「行了,吴邪别听墙角了」
刘丧一这么说完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啧,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的听力是损失,不是聋了」
「行,汪灿的粥,还有不知道你吃啥就给你带了和他一样的」
「谢谢啊」
「说什么谢谢,走了」
「那么快?」
「是啊,等好消息呀」
刘丧一开始没读懂吴邪的等好消息是什么意思,直到当天晚上汪洋打电话来
「灿队,你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
「我本来应该等到明天去再跟你说的,但是我想你应该会想知道」
「什么事?」
「罗汶他们公司本来就动荡,人数也不多」
「这个我知道」
「跟你下去那趟的人,一个都没活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
「道上的人都知道,小九爷、小三爷、胖爷、哑巴张和黑眼镜连夜把他们都杀了,据说其他人一早到了公司,整栋楼都是屍体」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这没什么,倒是我忙着处理公司的事,都还没去给你探病,还有,灿队谢谢你把我的人都带回来,我都听他们说了」
「我答应过你的」
两人又聊了一下,才把电话挂掉
「他们那是罪有应得」
「是啊,倒是他们的速度,让我有点惊讶」
「朋友是这样的」
隔天一大早汪洋就提着一大盒水果来了,除夕那天他们还是在医院过得,吴邪五人带了很多水果零食来,七人就这么在医院过完年
在呆了三个月的时候,汪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解雨臣特别交代过医院要让他待到完全好,以至於医院冲冲不肯放人
还是汪灿自己提出要离院才出去的,医生本来还是不肯让他走,但是看到他可以单手做50个伏地挺身,也不得不放人
两人回到了他们几个月没回去的三合院,地上除了一些尘土还有满地的落叶,打扫了一个上午终於把庭院恢复如初,但现在也早已过了除夕
「可惜没能在我们家过第一个除夕」
「我们还有好多个除夕」
夕阳下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坐在树下的石椅子上,刘丧睡着了汪灿帮他披上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