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佛伦卡卡瑰宝(2 / 2)

直到侍女吹熄了第一支蜡烛,格罗德才察觉到卡珊.光纹已经不在了。眼前只有小鸠,长了淡淡雀斑的小麦色皮肤少女。她表情有点复杂地看着格罗德,也许骑士是第一位愿意听她说这么久的客人,又或者,她只是在疑惑为何格罗德没有急着带她回房,说不定身体有点毛病?

格罗德可不愿被人看扁。

「也到了就寝时间。」格罗德道。

「需要小鸠为你抆干净身体吗?」少女狡猾地问他。

「只怕我们没有那个时间。」格罗德道。女孩吃吃地笑。

小鸠挽着他的手,陪他到阁楼房间。刚推开房门,大手便粗暴地扯开女孩的衣襟,俏乳如一波浪。她惊叫一声,格罗德却听得出是装的。装出来的更该死。

格罗德一把将她推到轻薄的床舖上,木架吱呀吱呀的,女孩哎哟着吃疼,却嘻笑着以奴隶腔说:「骑士大人喜欢粗暴吗?」

「不要这样叫我。」格罗德低声咆哮。就算扑熄不了缠绕他的念头,他还是知道隔墙有耳。毕竟这是生意,他不可能做得太过分。

他吻了女孩,没像那一天对卡珊.光纹的那般深。小鸠不是女孩的本名,也许只是个妓名……卡珊也一样,她本来可以堂堂正正的姓「路斯」,但却因为她是个受诸神唾弃的私生女,不忠诚的产物,她姓「光纹」。

小鸠一丝不苟地用手扫过身上每个角落,解开所有能展露与人的奇观。俏乳可能是她身上最白的地方,点满了雀斑,乳首像初生鸡蛋一样大……却没有卡珊身上最暗哑阴影的一半白。

格罗德揑得她手臂泛红,无法掌握的乳也一样,烙下他的指印,恍似小鸠手臂上的奴隶刺青;卡珊的手臂有个烧伤的痕迹,任谁都知道,那是她父亲所为,但没有人敢提起,除了格罗德;格罗德亲吻她的伤痕,就像他亲吻她的刺青。

小鸠的娇喘声逐渐朦胧而迷离,骑士的手好比灵巧树蛇,却又粗壮得像勒死人的蟒蛇,女孩看见了鬼仆,眼睛在失神与亢奋之间徘徊。格罗德往开挖出来的湿润井口猛烈挺进,女孩的叫声夺唇而出。

没有装了,很好。

那夜的暴雨下,卡珊对他坦白。她要离开这个地方,被十二神荣光照耀的圣路斯山,光芒像教条,还有虔诚的教诲似牢狱。她父亲的眼却只展露了诸神的残酷,没有慈悲。她想要离开,但污辱了领主荣誉的女人,却只有被囚禁的命运。

格罗德感觉自己犹如脱繮野马,女孩用虚弱窍细的手臂勒紧缰绳,指甲留下血痕,却无法压止在古丁平原上的无尽冲锋……他越过多少个山坡,抵达了多少条河的彼岸?数不清,数不清。

就像他在这片草原流浪十年,抵达了多少城镇,遇到过多少像小鸠一般的女孩,他有多少次想起卡珊?人没法为自己的命运抉择,有人生来就被当奴隶出售。卡珊,也没法选择自己的命运,生来就是别人的错误。

人命就是如此,人命又是何价。

格罗德望向女孩失神之眼的倒映,棕色瞳孔中,他看见那苍白如大理石的身影,在火光下摇曳,彷佛快要化作混浊,他意识到,他也是其中一份子。但他一直都知道。

冲刺,发狂的冲刺,彷佛用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冲刺。白浊腥臭的液体喷溅小鸠身上,沾到了头发,随着他的邪恶慾望一扫而空。麻花辫早已被他拉扯得散成一团,女孩也缩成一团,在余韵中除了喘气,再没其他,像是回归了人最原始的状态。

格罗德征服了草原,但他忍耐着睡意,细致地用湿毛巾为女孩清洁身体。女孩无力道谢,眼圈却一红,像在说,没有人曾对奴隶这么好。

格罗德没有,他只是在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