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菲利斯开始洗心革面,力图振作之后,卢克回家的时间总是被越拖越晚。
刚哄完伊莎入睡的我,像只寻找猎物的猫一样抬头望向悬挂在窗边的咕咕钟。
吊钟上矮短粗肥的指针指向十一,窍细高挑的分针则移向为了强调艺术感,导致造型变得稀奇古怪的六。如果没有意外,再过半个小时左右卢克就会回到军官宿舍,最近相处的时间被大幅削减,必须要珍惜能够碰面的每分每秒才行。
更何况作为卢克的未婚妻,自己偶尔也想和他聊些生活上的琐事,分享些只愿意给他一个人知道的心情。不过除了上述几个原因之外,另一个理由是因为自己……稍、稍微有一点点想要……
……嗯…一、一点点──就跟你说了真的只有一点点!
从小就沉迷在自我开发的伊莎技术确实很好,也很清楚刺激哪些部位会让女孩子感到舒服,可是每次结束后心里总有一点小小的不满足,就像是燃烧不完全的壁炉,只要一点点余温就会死灰复燃那样。
因此,想被卢克抱,想被卢克填满,想躺在卢克怀里撒娇的想法这几天越来越强烈……总、总之,今天一定要把不停灼烧身体内侧的那股慾望给彻底释放出来就对了,不然再这样持续下去,那些只要一不留神就会泛滥成灾的情慾,一定会将佩姬那聪明睿智的小脑袋瓜给搅的一蹋糊涂,我说真的!
想到这里,满心期待的我在换好衣服后,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宿舍的大门,准备等卢克一进来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在塞维亚圣殿攻略战结束那天,卢克曾经跟我提过,他希望佩姬能将那套露骨的圣女装束私下拿来当作增添情侣闺房情趣的睡衣,那时,我只是红着脸轻轻搥了卢克胸膛一下,害羞地叫他不要胡思乱想。而如今,为了犒赏卢克在工作上的努力,自己身上现在穿着的那套,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情趣圣女服。
拆掉外型类似鸟喙的两个肩甲跟披风,整套圣女装束瞬间就变成了剪裁大胆煽情的晚礼服,将丰满的胸部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外,是没有用胸贴做好保护一不小心就会走光的那种类型。如果不是卢克要求,自己这辈子很有可能都不会想再穿上它。
说实在……我完全搞不懂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想把衣服设计成这幅模样,难不成佩姬的脑袋是会在无意中自动断电的那种类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得找个机会好好研究触发跳电保护机制的原因呢……
想着想着,一高一矮的两枚指针已经一起指向菱形挂钟的顶点。
卢克总是在这个时间到家。
果不其然,过没几秒,混身汗臭的卢克就推开了大门。
卢克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料到佩姬会在这里等他,接着,他像只见到主人的黄金猎犬一样开心睁大眼睛,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卢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掌心上的厚茧带来了奇妙的触感。
不知道为什么,想学猫咪那样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没想到佩姬你真的为我穿上了它。」
我撇开彷佛番茄般羞红的脸,不敢和卢克对上视线,可是心里很清楚他正在微笑。
总觉得脸颊滚烫到随时可以拿来烧壶开水。
我忸怩地抓紧手臂,以近似自言自语的音量轻轻嗫嚅道:
「……还不是因为有人曾经跟我说过他想看。」
卢克温柔地将我搂入怀里:
「原来你还记得。」
隔着布料传递过来的体温和汗臭,令自己的脸不自觉变得更红。
我从来都不知道男人的汗水是这么令人心神荡漾的东西。
被他囚禁在臂弯里的自己,红着脸小小声地说道:
「……今天的亲亲呢?」
卢克俯身捧住了佩姬的脸,用力地将唇凑了上来──
由於在伊莎获得身体之后,自己跟卢克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时在房里亲昵,因此军官宿舍三楼最靠近楼梯的那间空房,便成了我们私下享受两人世界的地方。
激情结束后,躺在床上的我,像只企图在饲主身上留下气味的猫咪一样,不停用白皙的脸颊磨蹭卢克的侧脸、胸膛以及掌心。
卢克用手怜爱地轻抚自己的腮帮子,精力似乎还相当充沛的他,偶尔仍会将手伸向佩姬身上一些羞於启齿的部分。
例如像是屁股或胸前那果仁大小的突起之类。
每当他粗糙的皮肤掠过那些比较敏感的地方时,身体总会不自觉地轻轻颤抖。
我用食指在卢克那厚实的胸肌上不停画圆,围绕在男人那明明不具备哺乳功能,却依旧存在的乳首附近打转。
他用力捏了我的屁股一下:
「很痒。」
我将脸枕在卢克胸膛,用修长洁白的双腿在床上规律的打着节拍:
「这是报复,谁叫卢克你刚才那么用力!」
交缠中被他拉扯、吃咬的胸部至今仍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