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膀上还扛着一个被捆死了大活人。
不过那大活人不是被下了药,就是被打晕了,老老实实的横在白鹜的肩上,半点挣扎,半点反应都没有。
白鹜一抬头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温小筠,随手将肩上俘虏往迎来的暗桩男人面前一扔,便直直奔着温小筠而来。
温小筠很想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但这里是鲁王暗桩的地盘,她实在怕说错了什么话,进而给白鹜惹来麻烦。
如她所料,白鹜也什么话都没跟温小筠说,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将她往屋里带。
关上房门后,白鹜走到屋里炕上,熟门熟路的摸索到炕桌位置,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屋中蜡烛。
曳动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形与面容慢慢勾画清晰。
“筠卿——”白鹜急急说着,忽然似看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一样,噎了一下才又重新开口,“你受伤了?”
他抬手就去摸温小筠脸上被树枝刮出来的血痕。
温小筠并不关心这个,一把捉住白鹜的手,急急问道:“树枝划的,没事的。白兄,你抓来的那个人,就是给咱们催眠的人吗?”
可是话音刚落,温小筠就被眼前情景吓到了。
白鹜的脸上身上都是血,就连头发上都淌着一行又一行的血滴。
温小筠一把抓住他两只手臂,声音也哽咽了,“白兄···你受伤了?”
白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
他抽回手,摸了下湿黏黏发髻,忽然笑出了声,“筠卿莫怕,这些血并不是白鹜的。只是那群贼人十分狡猾,在发现白鹜的踪迹后,立时结成了几个阵,前后夹击,左右陷阱。
鹜为了捉到他们中的贼首,不得已,只能大开杀戒,将那院子里的手下全部除掉。”
白鹜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前前后后用时不过二三十分锺,那情景到底会激烈到怎样的程度,温小筠完全能想象得到。
“那么多贼人,功夫又都不低···”她看着平素最爱干净的白鹜,此时竟成了血人一般,实在是止不住的心疼,声音也哽咽着难以流畅起来,“你真是···”
看着温小筠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扑簌簌直往下调,白鹜的心不觉一暖。
他在她的心目中,一定很重要。
“没事的,”白鹜抬手为她拭去脸颊的泪,声音越发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