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筠瞬间语塞。
她知道,白鹜说的是对的。
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合格的断案者。
甚至连断案者最基本的冷静客观,不受案情影响的能力都不具备。
她的表情也僵住了。
甚至连脸颊上那两行泪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都不知道。
“我做不到,”她茫然的说着,声音却不可抑制的带着哭腔,“我做不好,都是人,都是鲜活的生命,怎么就能做到绝对的置身事外,客观冷静呢?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就在我眼前被践踏,被屠戮,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做不到。”
随着一颗泪从她脸颊沉重的滴落,白鹜的心骤然紧缩了一下。
他忙不迭的拉起袖子,连锦帕都忘了取,慌乱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都是鹜的错,方才筠卿责备鹜不在意百姓的性命,鹜一时又羞愧又心虚又愤怒,一时语气重了,筠卿不要在意。
人就该有人的感情。那么多无辜百姓死在眼前,任谁也不可能不动容。如果真的能冷眼旁观,那才真与棋如意他们是一类人。”
温小筠快速后撤闪身,避免了白鹜更进一步的接触。
她别过脸,用袖子抹了把脸,哑声说道:“小筠失态,叫白兄见笑了。”
白鹜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面对温小筠的逃离与躲避,徒然的攥了下手,最终再度收回。
“筠卿,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他抿了几下嘴唇,虽然自己也觉得十分的尴尬生硬,却也只能选择突兀的转移话题。
“什么?”温小筠的目光依旧在远方鄞诺那边的战场上,连眼神都没给白鹜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