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是我所说的:我不知道。我爱莱娜而我也爱你。我知道这没有意义,但你要一个诚实的答案。」范笃拉坐起身,去拿一杯加了冰块的橘子汁,然后慢慢地喝着。「我知道这不是你所喜欢的答案,卡蒂亚;必定在什么地方有一种解决办法。比如说这样:假使我留在沙漠,莱娜就是我唯一的女人。在慕尼黑,你就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已了解两个世界,每个世界都有一位女性是唯一的。」他突然坐直,望着卡蒂亚。
「这是很好的说法。」卡蒂亚伸手去取一杯橘子汁。「让我们尽快离开贝鲁特,我会帮着你摆脱这另一世界。我们什么时候可以飞走?」
「后天,我希望。」范笃拉从栏杆下望旅馆花园,那儿客人们正在庞大的游泳池里戏水。喝茶间则有一支舞厅乐队正在演奏。边界外的战争,似乎离此很远。「我只是在等待来自德国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通知;我要书面的,调查已经结束。在未充分回复个人清白以前,我不打算回到慕尼黑。」
「但是你是清白的,赖甫。他们这样告诉我。」
「我不信任说的话。」范笃拉又再向后仰靠。「一百句话中,会有五十句是假的。」
「纵使有人说,我爱你?」
「啊──那不是五十句真话中的一句吗?」
他们相互拥吻,突然间每件事情就像是曾经发生在慕尼黑的。他感受到她那滑润、温暖的躯体以及她胸部与大腿间的压力。他将她抱起来,抱进卧室,用脚踢着关了阳台的门:一项小心措施,因为他知道,卡蒂亚虽然温柔,但当她到达高潮时,也会大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