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谷塞──基默耳.谷塞。」这个土耳其人又再鞠躬。「我是被劫持到萨尔瓜那架飞机里的乘客之一。那时,你是哈金.帕夏,是你救了我们。你为柏鲁西太太开刀──你给我一片镇静剂。当时,我给吓得半死;我们大家都这样。炸弹就安放在我们下面,四面都是沙漠,没有水,没有空气!任何时刻,我们都可能给炸到半空里去。这就会教每个人发疯,大夫。」
谷塞走过范笃拉,进入房内。卡蒂亚已去楼下游泳池,由於范笃拉的出现必然引来许多记者骚扰,她只好自己独个儿去。
「好,那么现在我能为你做什么?」范笃拉问。「是的,当然,我记起你。你当时正坐在飞机前面。」
「不错。」谷塞打从胸内吐了几口闷气。「而……你是否记得有个和你在一起的女游击队员?」
「当然记得。」范笃拉留心地望着谷塞。他知道莱娜一些什么?「她是莱娜.胡世妮。」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只见过她的脸──满脸得意的神情。」谷塞揩掉额上的汗珠。「而且──这样,那时你是他们的医生。我想你或许会有兴趣──我必得告诉某个人──我又碰见了莱娜这个女人……」
「你碰见她?」范笃拉感觉胸部痛苦地收缩着,他想,我几乎无法逃得过她。她无所不在,她总是跟我一起。「在哪里?」
「这里,就在旅馆。今天。」
「这里?」范笃拉感觉到自己太阳穴的跳动。「几时,确实时间?」
「今天早上。」谷塞又揩揩脸,「大夫,我必得告诉你;否则,我受不了……我把她带到巴尔伯克。就将她杀死在那里。」
范笃拉感觉到就像自己给打得倒退。他赶忙靠墙,支撑着。「你做了什么?」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大夫,我杀了她。」谷塞将他那条湿手帕撕成一小片一小片。「我把她活生生地封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