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可多了。从布利克街到中央车站,她的嘴巴都没停过。」
「她说什么?」
「我听不太到。」
「是什么资讯吗?」
「我没听到。」
「她有提到名字吗?」
「说不定有。」
「她有提到丽拉.侯斯吗?」
「我没听到。」
「有提到约翰.桑森吗?」
我没接话。对方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在某个地方听过那名字。」
「从她口中听到的吗?」
「不是。」
「她有给你任何东西吗?」
「什么样的东西?」
「任何东西。」
「她有没有给我东西会有什么影响?告诉我。」
「我们的委托人想知道。」
「请他自己来问我。」
「你和我们谈会比较好。」
我笑了笑,迈步前进,穿过两组人马之间的通道。但右方有个人跨出一步,想把我推回去。我用肩膀顶向他胸口,顶得他旋开身体,不再挡路。他随后又跟了上来。我走走停停,不断作势左右偏移,接着绕到他背后猛推一把,使他踉跄了几步。他的西装后摆正中央有一道开衩,是法式剪裁。英国人比较偏好双开衩西装,义大利人喜欢无开衩。我弯腰抓住分衩的两边后摆用力拉扯,沿着接缝一路撕到他背部的高度。然后我又猛推了他一下,看着他跌跌撞撞往右偏。他的西装如今是靠衣领挂在他脖子上的,正面没扣扣子,后面又被撕开了,看起来就像医院病人穿的袍子。
之后我往前跑了三步才回头看。如果我继续散步会显得很帅气,但也会显得很愚蠢。漫不经心很好,但准备万全更棒。他们四个人开始犹豫不决、伤透脑筋。他们想逮住我,这是当然的。但他们人在西三十五街,时间是清晨,几乎每条路上都会有警察。所以最终他们只瞪了我一眼,就离开了。他们排成一列横越西三十五街到另一头去,走到路口后转向南边。
没你的事了。
结果还有。我转过身去准备离开时,有人走出派出所朝我追来。他穿着发绉的灰T恤,红色排汗裤,灰白的头发到处乱翘。是死者的家人,她弟弟。在纽泽西州小镇当警察的那位先生。他追上我后紧抓住我的手肘,说他在派出所时有看到我,猜我是目击证人。他说他姐姐并没有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