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华盛顿特区七点就天黑了，杜邦圆环一带灯火通明。阿富汗餐馆的庭院中挂满了纸灯笼，路边停满高级车。户外桌几乎客满。但桑森和他的人并不在这里。我只看到穿西装的年轻男人和穿裙子的年轻女人，有两人组、三人组、四人组，他们聊天、讲手机、用随身通讯器材读电子邮件，从公事包中拿出文件或放回去。我猜桑森在木门后方的室内。

人行道附近有个候位台，但在我走到那里之前，布朗宁就穿过人群，来到了我面前。他朝二十码远处的一辆黑色林肯Town Car点点头说：「我们走吧。」

我说：「要去哪？我以为桑森在这。」

「他不在。他不会在这种地方用餐，就算他要我们也不会准。客层不对，太危险了。」

「那干嘛要我来这里？」

「我们总得叫你到某个地方会合。」看他站在那里的样子，好像我要跟上去或转身离开对他来说都没差。

我说：「他在哪？」

「附近。他等等要开会，在那之前可以和你聊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