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脑中画了一个方形。四十二街到五十九街，第五大道到第三大道。六十八个街区，里头有多少地标、建筑？

火车到达宾州车站前，我就不再计算了。走道对面的一个女孩令我分心。她大约二十五岁，惊人地貌美。说不定是个模特儿或演员，又说不定只是长得漂亮的律师或游说者。借用南加州大学运动健将们的话，她真是辣到不行的妹。而这又让我想到彼得．莫里纳，想到他舅舅坚决否认「有某个够专业的人挟持他，以强迫他妈吐露珍贵情报」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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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委托人有一大票人马。纽约市主要有六个大众运输枢纽：纽华克机场、拉瓜地亚机场、甘乃迪机场，加上宾州车站、中央车站和纽约港务局巴士站。纽华克机场有三座航厦，拉瓜地亚机场有三个航厦加上接驳巴士站，甘乃迪机场有八个航厦，宾州车站很大，中央车站大到不行，港务局巴士站人满为患。大约要五十个人才能布下合理的警戒线。每个地方都得派八个人以上，才不会有死角。八个人称不上是人马，根本是军队了。所以我下火车的时候，只采取一般程度的戒备态势。

幸好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