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带。」
「她先把车停到一个地方,才转搭地铁前往目的地。这听起来很怪。如果你有帮她订房间,你肯定也会帮她搞定车位。」
「搞定?」
「付费安排车位。」
「我当然有。」
「她还带着一把装填了子弹的枪。」
「她住在维吉尼亚州,我听说持有枪枝是那里的强制规定。」
「在那里带枪是合法的。」我说:「但没有强制规定。」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带枪,很抱歉。」
「还有,她的儿子失踪了,最后一次被人看见是从某间酒吧离开的时候。他身旁跟着一个女人,年纪以及别人对她的描述都和你满接近的。」
「失踪?」
「不见了。」
「长得像我的女人?」
「辣到不行的妹。」
「那是什么意思?」
「长得很好看的年轻女性。」
「哪里的酒馆?」
「洛杉矶的某间店。」
「洛杉矶?」
「在加州。」
「我没去过洛杉矶,这辈子从来没去过。我只来过纽约。」
我没说话。
她说:「你看看四周呀。我在纽约待了三天,以旅游签证入境。我在一间商务旅馆订了三间房,我没有你所谓的『人马』,从来没去过加州。」
我没接话。
她说:「说一个人美或不美是很主观的。世界上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全球有六十亿人口,而人口结构有年轻化的趋势,这是肯定的。全世界有超过一半的人年纪小於十五岁,也就是说十六岁以上的人口还有三十亿。顺着统计曲线往上推,二十五岁左右的人大约占全人口的百分之十二,也就是三千六百万人。当中的一半是女性,一千八百万人。就算当中只有百分之一的人走进加州的酒吧会被视为美女好了,这机率还是比『桑森正是我母亲要找的人,而我和苏珊.马克之子的失踪有关的机率还要大。」
我点点头,丽拉.侯斯算得没错。她说:「彼得也可能真的和某个女孩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啊。对,我知道他的名字。事实上,他的事情我都知道,因为是苏珊告诉我的,在我们通电话的时候。我们聊了各自生活上的问题。她讨厌彼得,尽管他是她的骨肉。她恨透他了,因为他是个总爱和死党鬼混的肤浅男孩,态度很不成熟。和他爸站同一边,排挤她。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非常看重自己的家世血统。而苏珊是个养女。你知道这件事吗?她儿子只把她当成一个私生女看待,因为这样就憎恨她!我比谁都了解苏珊,我会听她诉苦!她是个寂寞、被孤立的女人!我是她的朋友!这趟预定要和我见面的纽约之旅原本让她很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