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背叛过我吗?」
「也从来没有,我的主!」
「是这样,不过你还要继续下去呀。再给我说一说他沉迷於歌剧的事,以及这其中的原因。」
「他的书架上全是歌剧或与之有关的书籍。当我试图不让他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时,他就在大教堂躲在帘子后面不愿露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现在他已经为竞争一个歌剧院而投资了数百万美元。」
「但是到目前为止他总是不但能收回投资而且还能再赚一点儿。」
「对,没错。不过,他这次肯定要赔钱,尽管这样的损失还占不到他全部财富的百分之一。更有甚者,他的心情变了。」
「何以见得?」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反正从他收到一封巴黎的来信之后,他就像整个变了个人似的。他曾经在巴黎住过一段时间。」
「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天来了两个人,其中那个向导是纽约某家报纸的小记者,另一个则是法国的一个律师。这个律师带来了一封信给他。要不是那个律师老盯着我,我早就把信偷着看了。他们走了之后,他带着信从楼上下来,坐在会议室的桌旁看信。我呢,就假装着出去了,其实我是躲在门后从门上的一个窟窿眼儿一直在看着他。看完信之后他就站了起来,从那以后他就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后来呢?」
「在此之前,他只不过是新歌剧院建设者哈默斯坦先生的一个隐名合伙人而已。虽然哈默斯坦先生也很富有,但是还比不上他。是米尔海姆先生的坚定决心才使歌剧院得以完工。
「但是自从收到那封信之后他就变得更加沉迷於歌剧了。他原来派哈默斯坦先生带着大笔资金前往巴黎去说服一个叫内利.梅尔巴夫人的歌星前来纽约发展,打算让她成为新的一年里的明星。现在他又命令哈默斯坦先生去拉拢另一个女歌剧演员──着名法国歌星克里斯汀.德尚尼夫人,她是梅尔巴夫人的主要竞争对手。
「他自己已经选择了艺术,不但改编了贝利尼创作的歌剧,而且赋予了歌剧不同的特色。更重要的是他每天晚上都要拼命地写作……」
「写什么呢?」
「音乐!我的主!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他在阁楼上谱写乐曲,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几首新曲子。即使是深更半夜,我也能听到他客厅里的风琴在嗡嗡做声。我对音乐一窍不通,那玩意儿对我来讲毫无意义,和噪音没有什么区别。而他却在试图搞什么创作,我相信那只是他自己的歌剧。昨天他还用东海岸最快的包裹把他已经写好的那部分歌剧寄到了巴黎去。我的主啊,我该怎么办呢?」
「他真是疯了!我的仆人,不过,相对而言,也没有什么害处。他已经加大了在歌剧院上的投资了吗?」
「目前还没有,我的主。但我担心我是否还能接替他。很久以前,他告诉我,万一他发生什么不测,就由我来继承他的整个王国和他数亿美元的财产,以保证这些财富能继续为您所用。现在我担心他会变卦。也许他会把他所有的财产留给某个基金会,从而把它们全都用在可恶的歌剧上。」
「傻瓜!你是他的养子和继承人,只有你才是被指定有权继承他的财产和权利的人。难道他没有向你保证过吗?更重要的是,难道我没有向你保证过吗?难道还会有什么事能让我失信於你吗?」
「那倒不会的,我的主。您是至高无上的,您是我心中唯一的神!」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必担心了。但是我也告诉你,如果一旦你觉察到有什么真正地威胁到你继承他所有的东西──他的钱,他的金子,他的权力,他的王国,等等──的权力时,那你就要毫不冲疑地毁掉他的歌剧院。这不是什么建议,而是不折不扣的命令!你听明白了吗?」
「完全明白,我的主!谢谢您,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