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搞得我们大家进退两难啦,」满脑子统计资料的哈伍德·小野沉思着,「有些人真弄不清事实。该唤‘吉拉尔先生’时,这儿的那些家伙却偏要叫他什么‘道克爵士’。」
巴比特显得很惊讶,「是这样吗?好!好罗!是‘吉拉尔先生’,呃?你们就这么称呼他们罗,呃?喔,先生,我很高兴晓得这一点。」
随后,他对他的销售雇员评说:「真可笑,有些骚家伙只因有了那么几个钱,便去逢迎外国贵宾罗,自己却没有半点兔崽子的脑筋,不懂怎样去称呼对方,让人家觉得宾至如归!」
那天晚上,他开车回家,经过马克贝的轿车,他看见吉拉尔爵士,一位高大、红润、突眼的条顿族英国绅士,稀黄的胡须,令他显得忧伤与疑惧。巴比特缓缓地继续驾着车,感到一种重负之下的无力感。脑中蓦地闪过一个无法解释的念头,确信马克贝一家人正嘲笑着他。
他强烈地表现了他的沮丧,他如此向他太太说:「真正潜心於事业的人,可没有闲暇浪费在像马克贝那帮人的身上。社交这玩意,就像其他嗜好一样;如果你全心投入,总会混出个名堂来的。不过,我宁可找机会同你跟孩子聊聊天,也不愿去追求那种蠢玩意儿了。」
他们再也没有提及马克贝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