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你分析学校的实际需要,事实上,就是把它当作一件商业贸易的问题一般来探讨,那么当然罗,一个基本的和原则性的需要便是发展。我假设我们都同意,除非我们建立起本州最大的主日学校我们不会满足,那么詹丹路的长老教会就不必从任何人身上征收任何东西罗。现在,关於这些为了预期的目标所举办的竞赛活动:他们已经组织好竞争的队伍,并且拟给招来最多会友的小孩一些奖品。而在这一点上,他们犯了一个错误:准备的奖品全是那些诗歌书籍和插图圣经等等的虚伪品和小玩意儿,却没有一个真正活泼的小孩所想要的东西,像现金啦,或者可以装在他摩托车上的速度计。当然罗,我想,用一些精制的书卡,或是绘图版来解说教义,是既美妙又时髦的主意,不过,事到临头时,得出去招揽顾客——或说是会友,我是说,哦,你得有拿得出来让人一瞧的货。
「冉来,我想说明两项实施要点:首先,得把主日学校的学生按年龄大小分成四队。各人在他所属的队上有一定的军阶,阶级大小就瞧他能招来多少会友,那些存心欺瞒我们招不来半个人的就永远当小兵。牧师和校长就是将军统帅阶级罗。而且,每个人都得按军阶做礼,以及遵守所有其他的军纪之类的东西,就像一支正规的军队,要让他们觉得论功晋阶是价得的。
「再来,第二点:当然罗,学校有它的咨询委员会,不过,天晓得,可没有真正好好地工作过——没有人只因为爱好工作而好好工作的。要做的事必得既合实际又切合时宜,并且替主日学校雇一员真正支薪的驻报界宣传员——某些报社的人便可挪出部分时间作这件事。」
「确实如此,你说得对!」奇姆·福林克说。
「想想看,他能够搞来多少美妙生动的玩意!」巴比特得意洋洋了。「不只是报道大的、醒目的、重要的事件,譬如有关主日学校的发展——和捐款——的发展是如何的快速,而且还可报导许多幽默的闲谈和玩笑类的事:譬如有关某人吹牛要赢得许多新会友结果失败了,或是圣三位一体班级中的女孩在维也纳香肠晚会中是如何的欢乐。而且,在另一方面,如果他有时间,这位报界宣传员甚至可以对课程本身吹嘘一番——事实上,是对城里所有的主日学校作一点宣传。假如我们在会友的人数上一直保持胜过他们,那么我们就不用以不干净的手段对付他们罗。或许,他可能得到某些资料——当然罗,我不像这位福林克一样受过文学训练,我只是想象应该有多少题材该被写出来,举个例子来说,假定这个礼拜的课程是有关於雅各的;好了,这位报界宣传员可以写一些含有美妙的寓意的东西,而且还可以用诡巧的标题来引人让它——像这样说:‘雅各愚弄老人’;‘带着女孩和钱财逃亡’。懂得我的意思吗?这能引人兴趣!哦,当然罗,俄桑先生,你是保守的人,也许你会觉得这些做法不够庄重,不过坦白说,我相信这必将获得成功。」
俄桑叠着双手在他那舒坦的小腹上,像只老猫地愉悦地说:
「我可以这么说,首先,我非常高兴你能那般对情况作了分析,巴比特先生。如同你的臆测,就我的地位而言,我必须是保守的,而且或许竭力去维持某种程度的威严。然而,我想你会发现我多少是进步的。在我们的银行里,举例来说,我希望我可以这么说,我们同城里任何部门一样拥有现代化的宣传广告方法。是的,我想你将会发现我们这些老头子已经完全认知了这个时代精神价值的转变。是的,喔,是的。因此,事实上,我高兴这么说,虽然我个人较喜欢早期较严厉的长老会教义——」
巴比特终於获知,俄桑同意了。
奇姆·福林克推荐一位兼职宣传员,叫肯尼士·史谷特,是《拥护者时报》的记者。
在一种极和睦以及基督徒互助精神的气氛下,他们彼此告别了。
巴比特没有直接驾车回家,他驱车前往市中心。他希望独自一人,好好品尝因为与威廉·华盛顿·俄桑那般美妙的亲稔而来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