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夫诧异的问:“那平日可还有这种情况?”

沈寒霁与温盈相视一眼后,收回目光,如实道:“未曾留意。”

二人分房睡,怎可能留意得到?便是有,温盈自己也不一定知道。

金大夫劝道:“那接下来的这些个晚上,沈郎君不妨费心观察观察,等来寻老夫的时候再详细的说一说。”

沈寒霁从容的点了点头,应得半点都不虚。

金大夫继续诊脉,蹙了蹙眉头,看了眼沈寒霁,又看了眼眼前的年轻娘子,问:“二位应当还未有孩子,是吗?”

提到这,温盈略为直了直了背脊:“我的身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金大夫安抚的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略有寒凝胞宫,若是想要有孩子,还需费些心思来调理。”

尽管大夫这么说,温盈心里还是紧张了起来,不免多问了几个问题,仔细听大夫所言,所以并未察觉到身旁的沈寒霁见她如此积极,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沈寒霁思索了一下近来她的主动,原不是想要改善他们夫妻的关系,让他给她撑腰,而真的只想要一个孩子。

金大夫说了一些要调养的法子,再写了个方子让药童拿去抓药。

二人从医馆出来,已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沈寒霁让金大夫另寻器皿,倒了些许的熏香留给他琢磨,再让他调了些寻常的宁神熏香带着离开。

二人坐到了马车上,许是心思各异,所以比方才来的时候还要安静。

除却调理身子这事,温盈想的却是熏香的事。

梦中的那个自己真的是因为积郁成疾,才郁郁而终的吗?

会不会与这香也有所干系?

大夫说这香珍贵,虽未明说,但从他的话中也可推敲得出来,这香并非凡品,或许还是宫廷之物。

徐氏母亲也是贵妾,她便是认识许多高门的贵妇,可谁会这么大的手笔送给她如此贵重的熏香?

许久之后,沈寒霁与她道:“若香有问题,应与二娘无关。”

温盈看了他一眼,随即沉默了下来,若是与二娘无关的话,那到底与谁有关?

若真的是熏香才导致梦中的自己郁郁而终,那会是谁想害她?甚至想要了她的命?

温盈想起梦中所受的屈辱,想起梦中那些大多数都能把她推向郁郁而终方向的事情,几乎绝大多数都与清宁郡主是有所关系的。

这熏香若真的是清宁郡主的手笔,此次不成,是不是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值得么?

为了日后当上宰相夫人,为了扬眉吐气,便似在这悬崖边上行走。

温盈忽生出了几分害怕,怕还没享受到荣华权势,便如同梦中那般丢了命。

想到这,有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