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骥疑惑问:“你做什么?”
贺楼就跟做坏事被人当场抓了似的,慌张地抬起头,两只眼睛瞪得浑圆,元骥眼尖,看见他手上一点残留的血迹,想来是之前十方台对战留下的,晏醉玉在他床前装模作样伺候老久,但那家伙哪里是个会照顾人的,手上的血都没抆干净。
元骥沉默了一会儿,“呃,我有帕子……”
贺楼连连摇头,把抆得干干净净的手伸出来给他看,“干净,干净的。”
元骥也不懂他为什么抆个血做贼似的,元骥也不敢问。
元骥只敢道:“那……我们回去?”
转身之际,他听到少年苦恼又励志的喃喃自语:“单纯好骗……单纯好骗就单纯好骗,我可以……单纯的人手上不能有血……对,要干净……”
元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他终於忍不住想问:你们师徒两个,是在玩什么奇怪的养成游戏吗?!
叩仙大会的结果一出来,缥缈宗就在着手准备回宗门,晏醉玉结束唇枪舌战回住处时,弟子们都已经收拾好准备出发,掌教还没醒,四个弟子弄了个担架抬着,看起来十分辛苦。
晏醉玉唏嘘:“造孽啊,早让师兄别吃那么多,现在好了,苦了你们。”
这话弟子们不敢接,一个个低着脑袋憋笑。
晏醉玉往里走了一点,贺楼正在帮他收拾东西,晏醉玉来得晚,也没带多少衣物,就挂了几件外袍在木施上。贺楼就挨个把这几件外袍取下来,在床上摆好,按照步骤,一丝不苟地折叠起来,看那庄重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干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晏醉玉倚着门,轻笑了一声。
贺楼听到声音立马回头,他有片刻的惊慌,直愣愣地盯着晏醉玉,也不说话,晏醉玉奇怪道:“你发什么愣?”
贺楼目光涣散,头脑风暴:单纯好骗的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反应?机灵一点好还是木讷一点好?要不折中吧……
“你小脑瓜子转啊转,又想忽悠我呢?”晏醉玉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又要表演,不由得眯了一下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摆正态度,真实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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