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关被他打发回去,也没起疑,只当他要单独修补结界。
临走时,晏醉玉跟锺关要了一把剑。
锺关问他要剑干嘛,晏醉玉寡廉鲜耻地说:“防止如厕时有贼人偷窥。”
锺关:“……”
从湖底进入地宫,任如容的锁链空荡荡地挂在门缝里,晏醉玉停步多看了两眼,他一直没弄明白这锁链的用处,从任如容解开铁链的轻松姿态来看,显然不是为了困住她的,而且看任如容的模样,对锁链也并不排斥。
晏醉玉没想明白,径直往里走去,目的明确直奔罪罚塔。
然后他在塔门口,碰见了任如容姐弟。
“……”
任如容正面无表情活动四肢,浑身写着要大干一场,晏醉玉目光在她眉间停留了两息,她的躯体完全被水泡得肿大,稍微剐蹭肉便往下掉,连五官都不太清晰,遑论眉间的印记,晏醉玉看了片刻,只觉得白生生的,看不出来。
任如容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问他:“你来干嘛?”
大概是被锺关提醒了,她特意放缓笔划,写得清楚,晏醉玉笑了一声,道:“我宰条龙。”
这话说得,跟宰猪似的。
不过任如容喜欢,赞赏地给他鼓掌。
任睿风在一旁跟着鼓。
任睿风的牙齿被铁片套了起来,晏醉玉怀疑那两铁皮是任如容捏的,因为非常粗糙,看得出来任睿风很不舒服。但小少爷很久没有见到姐姐,这点不适不能影响他的心情,他弓着身子黏糊糊地蹭在任如容身边,把任如容胳膊上的肉蹭掉一层又一层,任如容推开,他又凑过来,最后任如容烦了,在他后脑杓扇了一巴掌。
小少爷老实了。
晏醉玉失笑,道:“那你们呢?这又是做什么?”
任如容指指塔里,凶戾地横手,在自己脖颈上比划了一下。
她的态度,基本能确认晏醉玉关於蝠龙□□和未婚夫猜测是正确的。
於是晏醉玉谦让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先。”
进了塔内,蝠龙第一时间察觉到生人气息,兴奋地昂扬起来,硕大的龙脑袋在晏醉玉三人面前扭来扭曲,黄瞳中闪着诡谲的光芒。
“人类,你是来送死的吗?这次可不会轻易——”
“轰——”
话音未落,任如容招手将它的脑袋从半空中扯下来,拽着龙角往地上一砸!
任睿风脊背紧张地弓起,朝蝠龙龇牙,血脉压制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