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醉玉:“睡吧,我守着你。”

贺楼便抓着他的手,沉沉睡去。

快近晌午时,锺关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四处找贺楼,大嗓门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诶,贺楼呢,快让我见见他,以后我跟他就是一家人了!”

贺楼历来觉浅,这一嗓门炸起,当时就醒了,皱巴着脸,倦意浓厚地从床上坐起,苦巴巴地瘫坐了会儿。

“好困。”

晏醉玉「啧」了一声,头一回觉得锺关这么碍眼,便说:“再睡会儿,为师这就取他项上人头!”

贺楼乐醒了,连忙穿上鞋,蹦蹦跳跳地出去看热闹。

院里锺关正在四处寻觅贺楼踪迹,总算得到他在晏醉玉屋里小憩的消息,大跨步迈上台阶,还没进门,兜头撞上一个笑得冷飕飕的晏醉玉,“锺长老,今天你跟我,必须要死一个。”

锺长老想了一下,以为晏醉玉要跟自己切磋过招,很是欣喜,但此时不是时候,“明日,明日我定全力奉陪,但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贺楼?贺楼呢?”

晏醉玉挡住他的视线,冷淡道:“给我个理由,找他干嘛?”

锺关一锤拳头,大声道:“晏兄,他还没告诉你吗?!贺楼已经与锺铭,结拜成异姓兄弟!以后我就是他大哥了啊!”

晏醉玉:“……”

贺楼:“……”

真的会谢。

身后锺铭虽然有点不自在,但也没有否定的意思,甚至神情中还有一点骄傲。

「扑通」。

唐书腿软,跪下了。

晏醉玉眯着眼睛注视他们二人。

然后陆百川也腿软,蹲下了。

晏醉玉心里便有数,这其中还有这两小崽子的功劳。

怪不得大半夜叫贺楼出去,想必是闯了祸,来跟贺楼坦白从宽的,可惜半天说不着重点,被自己赶回去了。

晏醉玉微微偏头,垂眸睨贺楼的神色,“你来说?”

贺楼表情难以言喻,眉头皱得跟小老头似的。

这件事情就很离谱,不提他和锺铭之间有什么误会差错,但锺铭为什么要跟他结拜?没记错的话他们关系一般般吧,这是个什么章程?

他问锺铭:“我们何时结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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