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老妈子的工作,哄一个叛逆的七八岁小娃。
一想到这些,锺令怀便觉得十分头疼,“父亲,您先去忙正事吧,我得去后院找找王爷,怕是现在正不开心呢。”
锺蔚卿也不拦着他,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权谋和规划。只是从院子中拿了一根下人平常用来挑东西的竹棍,交予了他。
锺令怀拄着竹棍,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府中池旁,见着蔺池双靠坐在廊下亭中,桌上堆着不知道从何处稀碎的石子,张道清立於身旁,见到锺令怀,点头道了一句,“王妃。”
“王爷在做何?”这亭中石凳铺了软垫,可锺令怀依旧觉着坐着吃力,面色苍白又泛着不正常的红色,额头落满了豆大的汗,若不是蔺池双并未走的太远,想必锺令怀就倒在了来这的路上。
疼如一步一刀割,可蔺池双在这个地方,他必须来。无力地回了一个浅笑与那侍卫,眼前有些发昏,拿着竹棍的手,在宽大的袍袖之下控制不住的颤抖。
“瞎子。”从大理石纹的桌上摸了一个小石子,蔺池双用力往池中掷去,竟然一连起了几个水漂,扔完之后冲着锺令怀甩了一个白痴的眼色。
“王爷说得……”是字还未出口,便直直向一旁倒去。
张道清刚要出手,还未看清王爷的伸手,便被一旁的蔺池双抢先了一步,蔺池双将人揽在了怀中,看着怀中人越发苍白的脸色,接过了张道清递过来的药丸,掰开嘴,拧了下颚就让锺令怀咽了下去。
“本王先回王府,你留下来,解决剩下的的事。”为了防止锺令怀半路清醒,随手点了这人的睡穴,好让他睡得更为沉稳些,将人横抱起,出了锺府,神色沉重。
“是。”
王府,繁莲居中。
锺令怀醒来之时,已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听闻下人言语,知晓锺蔚卿一家老小都已经在赶往远疆之地的路途上了,锺令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从此往后的好长一段日子中,他只有一个人,来面对前路坎坷。
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大病初愈,身体还十分疲乏,显得极为虚弱,果然经过宫中的太医的调养,连身上的杖刑伤害都好得格外的快。
“谢谢王爷了。”锺令怀心中明白,除了蔺池双出马,不然这太医又怎么会替自己看病,太子自身难保,自然动作不好太大,反倒是这个空有身份的傻子,发起脾气来,才有几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