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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锺令怀下意识地将怀中人往身上搂更紧些,只不过背部磕到了,疼痛异常,轻声一句“啊——”。

好巧不巧,蔺池双恰好吻上了他的唇,合着刚刚的那一声,借机被人伸入舌头,轻轻一舔。

当场锺令怀就死机了,肾上腺素和不要钱地一样激增,脸色烫地吓人。

重禾撩起帘子,“王爷王妃,刚有一只野猫”闯了过来,立马扔下了手中的帘子,恨不得自戳双目。

放开了怀中蔺池双,锺令怀自顾自下车,回去了繁莲居,连着喝了两壶茶水,这才将将把脸上的热意散了下去。

蔺池双倒是觉得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这人昨天还只会欺负自己,现如今倒好,纯得和宫中顶好的琼浆玉液所差无几。

也不想和他纠结刚才打晕他的事了,只是坐在对面,一个劲地说,“你刚刚脸红了。”

锺令怀:“……”

“你再红一个好不好!”桃花眸里盛着满天的星光,玄衣锦袍,外罩绣着饕餮的纱衣,公子翩若惊鸿,差点没有闪瞎锺令怀的眼睛。

果然上帝为你打开了一扇颜值的窗,就把你智商的门给关了吗!

锺令怀:“……”

要是没傻该多好,也不对啊,没傻就轮不到自己做他媳妇了,但是为什么要轮到自己做媳妇啊,锺令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感觉得做些什么,“池双从前爱做些什么。”

小孩子心性,很快便没了刚才那般戏弄人的想法,仔细回忆着自己喜欢做些什么,“喜欢玩吧。”

“重禾,王爷变成孩子之前,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玩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所以傻了之后,果然只有孩子的心性,目光一时之间有些同情与怜悯。

“兵法。”

“兵法?”王子王孙不应该以诗书礼乐骑射这一类为主吗,怎么还有喜欢兵法的。

“王爷十岁时曾披甲上阵,大破敌军,曾言,不求封侯拜相,愿以一人身躯,若能挡东越和西瀚,哪怕战死在疆场,也无怨无悔。”重禾话中难免有所激动,当时的王爷还意气风发,现如今虎落平阳。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蔺池双十岁之时,锺令怀为七岁,如今十三年过去了,大多是为了这位皇子可惜,鲜少还有人记得,当时少年风光无两。“重禾,搬些兵书到盈月楼吧,我祖上也出过将军,如今池双虽然心智年幼,且天下太平,兵法无用武之地,权当为他增长下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