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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臣,见过皇上。”

东越与上淮并无附属关系,故而封孜野与封容娇并无跪拜,而是以道教抱拳为礼。

“入座吧。”隋淮帝一身黑衣锦袍,甩手示意。

封孜野与封容娇共坐一席,只觉远处目光灼灼,盯向此处。抬眸见是上淮皇室所在,别处皆是男女夫妻同席,只有那桌不同,坐着两个男子。

左边那位,神清骨秀,胜似蓬莱谪仙流,身姿清臒,象牙白的春衫,衬他光风霁月,跪坐极为优雅,这是皇家才出地来的清贵气派,只可惜那人用手揉了揉眉眼,桃花目中一片傻气,见有人瞧着此处,笑态极憨,生生破坏了那副美感。

右边那位,依旧白衣胜雪,这广场之上的人,大约穿白衣极少有比得上这两人。华冠冷冷面如玉,容比风仪,温情难住,只是锺令怀望向他的灼灼目光,却叫人有些不解。

“令怀,你不准盯着人家看,只能盯着我。”蔺池双也知今日是国宴,小手在桌下戳了戳锺令怀,提醒他不要失态。

回过神来的锺令怀:……

坐在下位的封容娇见身侧封孜野星眸暗阖,起身行礼,声如黄莺出谷,“容娇此来上淮觅夫,其实有感於上淮所盛传的那首凤求凰,故而求着父皇与皇兄,如今才能来到距离这千里之外的上淮,可否一见那作赋的公子。”

东越文坛大盛,故而对诗词歌赋有所追求,倒也情有可原,更何况那曲凤求凰,虽大胆,但情义动人。

见众人的视线一下落在了锺令怀身上,锺令怀第一反应竟是望向远处的封孜野,见那人弯了眉目,做了比枪吹烟的手势,随后又是那副冰冷的模样。

见座上的隋淮帝对他颔首,锺令怀拂衣而起,“见过容娇公主,那赋并非我所作,只是在梦中见过一位叫相如的男子所写。”

“不必过谦。公子既然如此大才,不若为我所说的故事,写个诗词可好,可证虽非梦里,公子一样大才。”封容娇如此一言,锺令怀骑虎难下,但见到封孜野那熟悉的姿势时,他觉得,这故事,他一定会。

“昔日,秦王女顽劣,字柔娇,兄长见其性烈,与之游学至赵,磋磨火性。赵王之子怜草,性温似水,三人学於同门。十二楼前,人娇俏,”封容娇目光瞥向一侧的蔺易凡,却见其人,目不斜视,往自己杯中倾倒着茶水,“千金散尽千金笑,可谁知,情丝暗结,一别经年,青鸾正忙,锦书难寄。”

“正巧,这故事也是我梦中所见,印象却颇深。”封容娇如今已是双十年华,宫中再宠女儿,哪有将人宠成老姑娘的道理,只能说,她心中有人。这梦中叫做怜草的男子,怕是因为什么,辜负了这姑娘。“不忙,七步成诗那是旷世奇才,容娇擅舞,不如就以一舞的时间,为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