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上淮众人还在感叹这容娇公主情路坎坷,遇人不淑,下一秒听见这一舞之时,暗骂无耻。
谁不知这锺令怀除却貌美,平庸无能,这是指定让上淮丢脸,这东越好深的心思。
“嗯,”蔺池双对着一旁的公公吩咐道,“笔墨纸砚。”
容娇已然在场中舞开,一支舞再久,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等笔墨纸砚之时,锺令怀也难得看了几眼正中的封容娇。果真是水做的,这一舞柔弱无骨。
笔墨已然备全,锺令怀自背后绕前,提笔写到,他准备在容娇舞停之时,就罢笔,这一战,无人看好他锺令怀,输了便丢了上淮的脸面,隋淮帝虽面上不说,心中总是不喜。那不若,就赢了它,他如今身为男妻,加官进爵不去想了,只想要那万两黄金,用来接济幕墙也是不错的选择。
封容娇是个美人,男人对於美人的关注度,总归是高的,美色在前,场中关注锺令怀写诗词的总归少数,这少数之中便有蔺池双与封孜野。
舞停之时,锺令怀正好罢了笔,其势潦草,笔走龙蛇。封容娇莲步轻移,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执起搁在案上的纸卷,念道:
“十二楼前生碧草。珠箔当门,团扇迎风小。赵瑟秦筝弹未了,洞房一夜乌啼晓。
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锦字无凭南雁杳,美人家在长干道。”
“词是好词,只不过……”封容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珠玉落盘的声音打断了。
“好了,容娇,不可无礼,技不如人,自当服输。”封孜野起身上前道,忽地一笑,眉眼沾了暖意,“锺公子,倒是像极了我一位故人。”
传闻,七皇子封孜野寒山之貌,可观不可逆行,如今一笑,倒是推倒了众人的印象。
“的确是故人,殿下也非常人,曾化名前来伏安学院求学,机缘巧合,令怀的确见过,算起来,殿下还是我的学长。”自封容娇提出游学之事,就突然想起他的确是在幼时,遥遥见过封孜野一面,之所以如此说,只是互相印证吧,这声学长,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以兄相称,极少以长,现代之时,锺令怀就是称封孜野一声学长。
“同窗之长,这声学长倒是妙极。”却见封孜野猛然向锺令怀腹部袭去,众人暗自吃惊,这一拳下去,锺家公子原就是个普通人,怕是得在床上卧上半月。
第49章 棋局
坐在位上的蔺池双放在膝上的手一紧,桌下的双指夹着一粒花生米,正想掷时却未曾来得及,只见锺令怀出手挡下了那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