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译理解地跟着叹气,视线移向前男友面前的一大盘食物,关切地踩踩他的脚,“胃不好就少吃点,不然我跟夫人都会心疼的。”
看他们感情这么好,百里妍满意,正要再说点什么,对面刚关切完朋友的年轻人又转向她,一脸心疼地说:“听说他还有严重的失眠症和洁癖,不抽烟身上都会散发出淡淡的烟草味,甚至……”他闭了闭眼,声音轻颤,好似不愿面对,“甚至后脑杓还有一缕残疾的头发,夫人,把他养这么大,您辛苦了。”
百里妍晃酒杯的手顿了一下,再次叹息道:“是啊,这孩子从小就苦,幸好认识了你这样的好朋友,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顾了。”
池译笑而不语,餐桌下的前男友反过来踩住了他的脚。
两人聊了一通,旁边两个只顾吃饭,管叔突然走到旁边,拿起相机,池译见状拍了拍前男友,硬把他的脑袋转过来看镜头。
百里霸道绷着脸拽他抓在头发上的手,百里妍看着他们笑,欧阳埋头吃饭,到头来只有池译对着镜头眯眼笑得灿烂。
柔软的大床上压出凹陷,锁链声胡乱作响,交错的呼吸在房间里格外明显。
送完百里妍上车,百里霸道冷着脸说要上楼罚他,池译没想到他玩真的,更没想到前男友的房间如此深藏不露,床四周延伸出的锁链紧紧扣着手腕脚腕,半开的长腿因为链条的束缚而难以合上,在庄园呆久了,他穿的是最好脱的居家服,这就方便了衣服带着拷被撩得七零八落,手掌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身上燃起火,辗转、翻腾,吻得太动情,池译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舒舒坦坦给了反应。
罪魁祸首却不动了,男人冷哼一声,突然起身看他,视线顺微张的唇移到散乱的黑发,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池译手腕被拷着,动了动腿,带动链条轻响,又看向他,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喘:“少爷都是这么罚人的?”他垂眸,扫过某只骨节分明的手,挑了挑眉,“有点纯情了。”
百里霸道不语,忽然起身站到床边,居高临下的视线扫过来,池译半支起身,仰靠在床头和他对视,见他不准备说话,先开口说:“百里,不管是你的助理还是小情人,我都很在意,我没有出轨,也绝对不会原谅你,”他抬手,提了提冰凉的铐链,“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上官玫瑰到底是什么人?”
无声对视,池译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目光也逐渐冷下来,所谓“其他的男朋友”都是乌龙,上官玫瑰却不是,他愤怒於百里霸道骗他,还要以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指控他,这样不就是想转移矛盾,顺势隐藏起昔日情人以保证他的安全?
看他冰冷的神情,百里霸道沉默许久,缓缓坐到床边,俯身吻上了略有些干燥的唇,池译没动。
舌尖讨好地碰了碰唇,似是渴望,又像表达着一种无力,男人手撑在身侧,就这样倾身吻着他,许久没得到回应,他很轻地叹息了一声,把头埋到池译的肩上,说:“你到底还想听什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那只是花,照片上只有我,你怎么还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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