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虞盈,是最温文尔雅的阵师,他怎么会杀人呢?
拉开传送阵,虞盈嘴角微扬。
“你会来找我的吧?”他轻轻的闭眼,“毕竟你最恨的人应该是我。”
崔故坐在树梢上,单手撑头,他看着不远处打架的两人,开始犹豫要不要掺和一下。但是锺离曾经向他说过,如果他同寎月使对上,不要插手,但不插手的话,感觉锺离要被锺令打死了啊?
“我忽然发现他们俩长的好像哦,不会是亲人吧?”裴四九蹲在树杈上小声嘀咕,“可我没听说锺家还有别的公子啊?”
“有的,锺离是庶子,也是锺家给家主养的影子。”崔故单手撑头,“锺家习俗特殊,生了两个孩子就一明一暗的养着,外人自然不知道。”
“那他怎么跟着你了?”裴四九满眼好奇。
“在路边捡的。”崔故打了个呵欠,“好像是锺家出了点什么事,锺离被直接逐出家门,走前被废了根骨,还断了三根手指,重伤不治,躺在河边等死,我刚好路过,又缺个打手,只好把他捡回去了。”
这边正说着,另一边锺令打飞锺离手中的琵琶,毕竟断了数指,手掌握力不如从前。
“你如今回头还来得及。”锺令手中玄铁刀刃对准了锺离的脖子,他身上尽是伤痕,残破的手掌半蜷缩着。
“我往哪儿回?”锺离侧头,他冷冷的看着锺令,“回锺家送死吗?”
“你勾结魔物,本该受死,族中留你一命已是仁慈。”锺令眼里冷冷的,“你此次若是愿意随我回去,我便让族中长老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然后锁在地下暗牢里一辈子不见天日?”
“总比在外同魔头厮混强。”
锺离沉默半晌,嘲讽的笑了,他忽然挺身撞上刀刃,锺令一愣,侧刃避开,却见白弧一划,锺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剑。手腕一痛,锺令后退数步,锺离已然如鬼魅般逃入树林,扭头跑了了。
锺令欲追,远方却又射来数支长箭,阻拦他的动作。看着箭羽飞来的方向,锺令咬牙,“崔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