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饿得发狂了?还是因为他胸口的伤……

不行……等会去看看吧。

梅杜沙转过身,脱去内裤,全身赤裸地站到淋浴头下,打开了阀门。

混杂着消毒药液的热水淋过后背的鞭伤,令他疼得浑身发抖,他撑着墙壁,深深呼吸,感到一阵眩晕与耳鸣。依稀听见踩水的脚步声走到近处,他低唤了一声:“阿彻,把我的药拿来。”

腰间倏然一紧——被一只结实的胳膊搂住。

他猛地一惊,攥住旁边的毛巾捂住下身!

耳根一烫,青年军官有些喑哑的声音附耳传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伤势。别动,否则我会忍不住在这里要了你。”

梅杜沙浑身僵硬。牙关紧了紧,他用虚弱的口吻道:“我知道错了,少将,我不该忤逆您的命令。”

“我了解你,梅杜沙。嘴上说的好听,你下次还会那么干。你就是仗着……我宠你。”尼伽将他一推,按在墙壁上,从背后吻上他血痕纵横的光裸脊背,一只手伸下去,抓住了他紧攥着的毛巾,一扯。

梅杜沙本能地五指一紧。尼伽皱起浓眉,将他猛地翻过来,压在墙上,捏住下巴,低头吻下!

“嗯!”梅杜沙瞳孔紧缩,条件反射地合紧齿关,不容他的舌头侵入,毛巾却没攥住,被尼伽一扯,滑落到脚下。冰白赤裸的身体赤呈在对方面前,梅杜沙罕有的变了脸色。尼伽盯着眼前的银发美人因羞耻而紧绷起来的神态,扣住他的腰,膝盖将他抵在了墙上。

背脊痛得令梅杜沙无力挣扎,只能别过头去,又被强硬地扳回来:“……少将!”

“张嘴……”尼伽盯着他的唇,“让我舌头进去,我要吻你。”

他不该这么刺激尼伽。梅杜沙闭上眼,呼吸凌乱。尼伽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抵开他的牙齿,再次凑近。

突然“劈啪”一声,身旁的玻璃猛然炸裂,碎片在他们脚下四溅开来。几滴鲜血落在足下,身上的桎梏松开,梅杜沙这才看见一片快要溶化的玻璃碎片赫然嵌在尼伽一只胳膊上——如果不是他那只胳膊大半部分是机械义肢,现在恐怕已经彻底废了。

他侧头望去,这一次,他终於知道塞琉古斯到底对玻璃干了什么——一团炽亮的烈焰凝聚在他浸在水中的尾鳍末端,金色鱼尾蜷曲起来,宛如蓄势待发的弓弦,突然猛地一甩,竟掀起一道淬着火星的浪!

用他们已知的科学是无法解释塞琉古斯将水变成燃料发动攻击的,梅杜沙猛推了尼伽一把,便见那簇流火抆着他的胸口掠过,轰地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火警警报尖锐的响起,水雾四溅,尼伽拿起一件防菌服将他打横裹起,几步冲到了消毒室外。阿彻与他们抆肩而过,都红着脸不敢抬头地冲进去灭火。梅杜沙挣扎着从尼伽怀里下来,将防菌服拉链拉好,侧头道:“快离开这儿吧,少将,您伤得不轻,需要立刻处理,但与机械义肢的人体不在我的擅长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