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轻避重。

但顾熙没有点破柏霖。

顾熙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顾熙低下头,遮掩住深沉的目光。

他深爱的雌君啊,还是存着要离开他的意思。

顾熙的理智告诉他这无可厚非,如果他成了一个废人,他也一样柏霖能有更好的。

可被阴暗滋养的花朵还是悄无声息的在顾熙心中生长,扎根。

而柏霖温柔的把自己的宝贝抱进怀里,此时的他还并不知道因为他这一点儿含糊,顾熙心里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

伯德带着仿佛从记忆中纠缠至今的阴暗和暴虐走下楼,在黑暗中,他的暴虐和痛苦几乎要突破界限,在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又被抚平,仿佛冰雪消融。

在某一个瞬间,伯德竟也觉得有些倦怠了。

太久了啊。

距离那个时候实在是太久了。

久到伯德甚至已经不知道,这份冲来的报复是不是还有意义,是不是应该存在。

伯德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听到顾熙的哭泣,他也会恍惚,也会想知道,自己究竟做的对不对。

伯德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他在找理由去伤害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校长,可他实在没有宣泄地点了。

想到这里,伯德的本来有些软化眸光重新变得冷漠,眼底深处也重新冰封起来。

他来心疼这些某种意义上的刽子手,谁又来心疼他无辜逝去的雌父呢。

伯德讽刺的扯了扯唇角,慢条斯理地踏进了阳光之中。

站在阴影处的泽兰看着伯德的表现,有些出乎意料。

随着伯德的动作,泽兰也走进阳光里,一头漂亮的金发映射这阳光,璀璨至极。

“伯德,科伦鲁瑟兰。”

泽兰在唇舌间来回滚动写这个名字。

他深深地望着军雌挺拔宽阔的背影。

半晌,泽兰突兀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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