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还小一点的时候,泽西离开了,然后也是差不多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和宴哥结婚了,我们当年也是在一起的很早,结婚也很早,然后差不多和你同样的年纪,宴哥和科伦一起奔赴战场,一样的是像现在这样,一眼看过去几乎十死无生的战场,区别只是在於当年我们还没有孩子,我也是在宴哥奔赴战场之后进入政坛,一点一点的往上爬,也是在我进入政坛之后,韦斯特的父亲去世,而我保不住他,就和你现在一样的纠结和无能为力。”
“你和我正式进入政坛的目的甚至可能都差不多,我是为了保护宴哥,而你,也是为了想要有能力保护柏霖吧?”
维莫斯看着顾熙有些惊愕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不瞒你说,我当年是个中二少年,我特别想进军队上战场,然后后来被我雄父,也就是你爷爷当时的帝国元帅老维莫斯公爵镇压了,当时被他找来镇压我的人就是宴哥,宴哥当时是他的徒弟——就像柏霖现在是宴哥的徒弟一样——然后我们在一起了,直到现在。”
“你和我就像一个轮回,我也经历过所经历的遗憾,你也在经历我当年做不到的无奈,你甚至比我更甚。”
“在韦斯特的父亲去世之后,没过多长时间就到了帝国战争的紧张时期,我每天都在担心宣宴在战场上会不会出事,好不容易战争结束了,他也荣誉加身的归来,科伦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很多事情可能真的都是连着的,你没有办法对他进行左右,只能说尽力的接受,虽然无奈,但只能如此。”
维莫斯轻轻的闭着眼睛,神色有些悲苦。
“我这一生看似位尊贵异常高权重,可是这位和权,都对事不对人。它们对我来说都没用,可我偏偏还要握在手里,因为没有它们,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是了。”
“我没有办法自己阻止自己的爱人上战场搏命,也没有办法治疗自己的朋友,照顾不好兄弟的孩子,甚至阻止不了朋友的失望和离开。”
维莫斯看着顾顾熙的眼神难得的认真:“熙熙,再过几年,你大概也是要承受这一切的,就比如你现在已经承受过的。”
回想到安德鲁和韦斯特的逝去以及还在战场上的柏霖,顾熙有些沉默。
维莫斯叹着气说:“我这一生都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配位。”
“我年少的时候想要上战场。你爷爷和你雌父都不允许,然后我就来到了政坛,虽然闯出个名堂来,但也是处处受限,现在我年纪也不小了,想要庇护你们,也同样的,做不到。”
“我这些年来看上去也算翻云覆雨,但是生活这玩意儿,自己过着才知道,憋屈的简直没话说。”
“这人呐,只有少年时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自己。你别看我我现在虽然位高权重震慑主星乃至整个虫族,甚至在各个高等文明心里都是魔王,但是只要有机会,我依然想着能不能上战场去拚一把。”维莫斯轻笑起来,“当然,我也只能想想,你雌父肯定不会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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