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桑游时常念叨奚冲金贵,但在吃饭吃药这方面秘书长都还算省心,不常生病,不怎么挑食,也很少有嫌药苦的时候,但锺山这次的药的确…有些令人发指。
奚冲只喝了一口,喉咙、鼻腔、唇齿全是药气和焦糊味。
他张了张嘴,准备先缓缓,正要把杯子放下,江黎抬手越过两人课桌交界线,把桌上被风吹起的卷子很自然地往下压了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背刚好放在奚冲准备放在杯子的位置。
两人手背一瞬间相贴,奚冲下意识将杯子抬高几分。
江黎曲指在桌上点了两下:“放凉会影响药效,趁热喝完。”
桑游:“……?”
桑游刚开始还觉得有江黎在旁边搭把手挺省心,可现在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完三次后,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怎么搭把手的好像是他?
明明他才是发小,鬼知道哪来的这种我他妈好像不应该在这里的感觉???
桑游晃了晃头,把这种骇人的念头抛到脑后,重新看向奚冲:“行了,就一点补药能有多难喝,几岁了还要人哄着吃?”
“是我早一口气干了。”
奚冲声音格外平静:“是吗。”
说完,伸手拿过桑游放在窗台上的杯子,拧开瓶盖给他倒了两口,学着他的语气一字一字说:“就一点补药能有多难喝?”
“一口气干了?”
倒完,奚冲重新坐回椅子上,余光看到身旁的江黎。
他依旧没什么情绪,一贯冷冷淡淡的模样,可奚冲却很清晰地觉察到他眼底的笑意。
他嘴角很轻地扬了一下。
见不得人这么高兴。
奚冲看着桑游一脸“苦裂了”的表情,微顿几秒,倾身拿着江黎的杯子,同样倒了两口。“我看过了,补药,对身体不影响。”
於是,这天午休结束,高二一班陆陆续续一大批人马,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西山南山三位大佬一起喝药的场景。
所有人:“………………”
廖争嘴唇颤抖:“黎哥不舒服?”
在教室里待了一中午听完所有墙角的几人:“……没有。”
“那为什么喝药?”
“如果我说…陪一杯,你信吗。”
廖争:“???”
所有人麻了。
怕论坛再出现类似於“日啖荔枝三百嗑”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甚至都没人敢往论坛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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