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冲:“……?”

“江黎。”奚冲出声警告。

本来想说“我好像在拒绝你,请端正你的态度”,可“拒绝”两个字只在脑海里闪了一下,就堵在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口。

江黎“嗯”了一声,忍着笑:“我不缺朋友。”

奚冲:“……”

奚冲破罐子破摔:“那比朋友更深一点,挚友。”

江黎像是在思考。

奚冲正要喘一口气。

“行,挚友是么,”江黎声音仍旧带着笑,“那挚友可以牵手么?”

“……”

“挚友可以拥抱么。”

“…………”

“挚友可以亲……”

“亲”字没能说完,被奚冲一把捂住。

江黎眼底盛着快溢出来的情愫,看着奚冲一瞬间发红的耳朵,很低很沉地笑了一声。

奚冲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耳朵全是尖锐的嗡鸣,心跳声不断撞击着耳膜,第一次如此直白的感受到江黎的…浑气。

江黎的呼吸缭绕在奚冲指尖。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奚冲木着脸,耳朵却红得像是能滴下血来。

江黎点了点头,於是奚冲慢慢松开手。

然后——

“什么都不能做,那为什么要做这个‘挚友’。”

奚冲:“…………”

奚冲咬着牙:“江黎。”

江黎有些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在。”

奚冲:“……”

江黎将奚冲所有动作和表情尽收眼底。

所有反应都在他预想之内。

甚至比预想中还要好几分。

在混乱到几乎是无措的地步中,还能想出“挚友”两个字“安抚”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毕竟是木头,还是刚开窍没多久的木头,在来之前,江黎就没想过将人逼得太紧。

看着快要不能呼吸的某人,他总算敛好一身“浑气”。

“比朋友更深一点的,除了挚友,还有一种。”

“追求者,可以么。”

一向恣意的金乌,此刻的声音却温柔到像是在哄。

奚冲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那我当同意了?”江黎嘴角噙着笑。

奚冲嘴唇微微动了动,没开口。

江黎听到了无声的回答,失笑:“好,知道了。”

越来越重的雨气漫上来,奚冲抬起头来,声音有些不自然:“快下雨了。”

江黎“嗯”了一声:“很晚了,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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