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雅顾忌着身份,不能甩她耳光,真是憋坏了。
程鸢作爲儿媳,就显出作用来了:「方美宜?时隔多年,你怎么还是这点套路。说些造谣的话,每次被打脸就不疼吗?」
方美宜本来占据上风,正洋洋得意,听到这抹不合时宜的声音看过去,不由得嗤笑道:「你是谁?霍家低娶的女人?呵,霍家是要垮了吗?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进门了? 」
「霍家垮不垮不需要你担心了。」
程鸢轻笑起来:「要我说,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以你学生时代的风/流艳事和包容开放的……」
「你谁啊?」
方美宜见对方熟知自己老底,急急打断:「胡说什么?」
她还没认出程鸢来。
也是,程鸢那时太没存在感,哪里比得上她这种交际花?
程鸢认识方美宜纯属意外,原因是她抢宿舍室友的富二代男友。她那室友叫文莉,看着娇气,是个狠角色,跟踪两个月,拍出她不少尺度惊人的照片,还扒了她一系列丰功伟绩。
程鸢有幸扫过几眼,大涨姿势,没想到城里人玩的这么开,加之方美宜身材整的不错,她一个女人都觉有看点,所以就多看了几眼,也有了印象。此刻,她认出她来,本不想多事,但她打定主意寻衅滋事,还是寻她婆婆的晦气,自是不能装死的。
「我胡没胡说,你心知肚明。你跟韩莉的撕逼大战,我看了全场,哦,我忘了介绍,我是韩莉大学室友,那会子你抢她男朋友,她在寝室天天念叨你的丰功伟绩,什么包养啊、约炮啊,最后还np玩进医院的,先别否认,有图有真相,我手机里好像还保存你几张照片呢,别说,你身材真是好,在哪整的?我一直想问你来着……」
她说着,翻开包包,去找手机。
「胡说!一派胡言!」
方美宜尖叫着,哪里还敢看,拎着包包就狼狈逃窜了。
围观群众吃完瓜,心满意足地散开了。
冯雅看着方美宜的狼狈,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笑问:「你真有照片?」
程鸢自然是没有的,先不说过了那么多年照片不好找,谁闲着无聊保存她那些污污的照片?她摇头,笑着解释:「没有,就室友传播她那些事时,听了几耳朵,诈一诈她。」
这也行?
冯雅无奈地笑:「她也太不经诈了。」
「心虚嘛。当然,这里也不行。」
程鸢指了指脑子。
冯雅认同地点头:「她脑袋确实缺根筋,勾搭的男人能当她爹了,还不知羞呢。」
婆媳俩联手解决了麻烦,笑容满面地去看钻戒了。
冯雅心情好,大笔一挥,签了支票,买下了那枚天价钻戒,还把她戴到了程鸢手上。
程鸢吓得脸都白了,忙推开:「不用,不用,妈,说真的,我戴这戒指,会折寿的。」
「瞎说,你看,大小刚合适。」
「不行,不行,太贵了,我这戴上了,早晚吓出心脏病来。」
八千万啊!
她还真没那个心脏承受力。
冯雅以往觉得她小家子气,此刻,却觉得她这人分外诚恳憨实,好感倍增,便笑说:「那你收好了,以后留给孩子。」
程鸢还是拒绝:「传家宝什么的,妈收着吧,省着以后买见面礼了。」
冯雅:「……」
儿媳好会过日子啊!
想那些豪门媳妇每天不事生産就知道买买买,她这个独立经营着十三家餐馆又不爱奢侈品的儿媳简直是一股清流了,有木有?
婆婆看媳妇,越看越满意。
冯雅见她坚决,只得先收了。她让服务员给包装好,直接扔给了身后的保镖。
程鸢:「……」
八千万的东西就这么直接交到保镖手里,真的好吗?
万一他们见财起意,带着钻戒跑路呢?
天,这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抗拒这般诱惑?
啧,给豪门做保镖,真真是一项危险的工作。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珠宝店。
程鸢胡思乱想着,时不时看向保镖手中的礼盒。
那保镖是队长,叫贺锐,生着一张粗犷的脸,一米九的大高个,虎背熊腰,威风凛凛。他见她时不时看向自己,又目露不安,以爲她是怕他们守护不了钻戒,便主动说:「少夫人,您放心,我们都是职业保镖,以一扛十都没问题。」
不是,大兄弟,你误会了,我怕你们监守自盗啊啊啊!
程鸢心里土拔鼠尖叫,面上僵笑着夸赞:「你们真厉害!」
贺锐躬身,一本正经:「少夫人谬赞了。」
程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