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页(2 / 2)

“结果还真有这个字,所以我就叫言瑒了,很胡闹吧?”言瑒轻笑出了声,“但他们在家都喊我畅畅。”

说完,他的神情莫名变得有些怅然:“很多很多年没人这么叫我了。”

回忆的闸门一旦撕裂开半点缝隙,从前的情绪就会瞬间宣泄出来,好的、坏的、不想忘记的、不愿意留下的,都只顾着一股脑地涌出来,扰得人仿佛坐上了过山车。

褚如栩却是破坏氛围的一把好手,他攀着言瑒的肩膀撒着娇,努力板出他最低沉的嗓音询问道:“你喜欢么?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就喊你畅畅。”

言瑒弯着眼睛,在他后脑杓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戏谑道:“我喜欢你叫我老公,以后你家里家外都叫老公吧。”

可他话音刚落,下一秒,便被褚如栩整个人端了起来。

十九岁身强体壮的男大学生仗着有蛮力,丝毫不怕把同样一米八几的言瑒摔了,嬉皮笑脸地就带着他往楼梯处走去:“没问题老公。”

褚如栩朝言瑒挑了挑眉,不容言瑒拒绝地把他打横抱起,与对方接了个短暂的吻,又将唇瓣贴蹭到了言瑒耳边。

他用气声说着悄悄话,字里行间满是挑逗和暗示:“我现在喊了几次老公,你待会记得要还回来就行。”

“你可真是说情话、耍流氓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啊。”言瑒被他气笑了,伸出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餐桌上那些东西说道,“你还没看呢,你不看看么?”

“看,但不是现在。”褚如栩朝他眨了眨眼,“我还欠你个解释,暂时没资格听你讲这些。”

言瑒看着对方,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上次来景城,我在机场放了你鸽子。”褚如栩解释着,表情有些抱歉。

言瑒想起来了,但依然没明白:“我不在意啊。”

“我在意。”褚如栩亲了他喉结一下,“后天带你去见个人。”

言瑒条件反射地问道:“为什么不是明天?”

褚如栩此时已经走到了那扇贴着太阳毛毡的门前,他狡黠地低头看着言瑒,用手肘勉强将门打开,并走了进去,将已经反应过来对方要做些什么了的言瑒,安稳地放到了那张看起来很舒适的床上。

皎洁的月光下,墨蓝色的床单将言瑒衬得更白,屋外树影婆娑。

言瑒觉得浑身都泛着痒,像是窗口轻摇着的柳稍就这么一寸寸地扫过他。

褚如栩解着他运动裤系带上的结,动作轻柔,神色专注,如同在拆一件珍贵的礼物。

倒也不需要他解释了,此时言瑒对於“为什么不是明天?”这个问题,已经有了清晰的答案。

片刻后,他笑着俯下身来,熟练地与言瑒亲吻,在言瑒搂住他脖子的瞬间,褚如栩哑着嗓子,语气里竟重新蕴起了几分危险:“你今天伤害、折磨自己的行为,我很不喜欢,也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