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是个靠分析利弊来决定自己感情去向的人,那当初你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
“你能听明白么?”
言瑒顿了顿,继续冷漠地说道:“我们的分开不是因为任何人的介入,只是我真的对你没有感情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在被过去那些阴影束缚着了。”
柏鹭依然不想相信的样子,他像是终於想起来,他一开始联系言瑒是为了解释什么似的,不顾话题已经被他因联系不上对方而衍生出的恼羞成怒带偏了很远,依然自我且固执地试图归咎到其他事物上:“是因为那本日记么?”
他的语气有些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对的,一定是的。
柏鹭心理雀跃着。
一定有一个原因导致言瑒这么决绝离开他,只要解释清楚这是个误会,言瑒就不会生气了,不会舍得放弃他们这段辛苦经营了六年的感情。
可言瑒甚至都有些懒得和他继续交流了。
他只觉得柏鹭被日复一日的高压弄疯了。
对方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也根本想不明白他们到底因为什么分开,更不能接受自己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了的这个事实。
“那本日记我已经查清楚了,完全是柏鸥找人伪造的,只是用我上学时留存在柏家的资料,模仿了我的书写和记事习惯,我怎么可能——”
还没等柏鹭急躁地完成解释,言瑒便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问道:“柏鹭,你敢说真话么?”
“那本笔记是不是你写的重要么?”言瑒轻轻笑了一声,同归於尽般,将他所有不想面对、疲於计较、原本打算烂在肚子里的疑问一股脑地抛了出来,“郭教授说,我大一第一学期,就和作为助教的你见过不下十次,你甚至还跟我搭过很多次话,我甚至还向你问过题,那你为什么骗我说商赛是第一次见到我?”
“我记不清人脸人名,你也是么?”
“我……”还没等柏鹭支吾出个答案,言瑒的下一个质疑便问了出来:
“在一起六年,你从来没问过我家里的事,哪怕有好几次我们聊到了准备结婚的事情,你都没有问过。”言瑒点燃了一根刚翻出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以压抑自己越发躁动的情绪,“是没意识到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