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们又闹了不愉快,我大概应该哄哄他。
向你父亲问好,向你的爱人问好(如果你有的话)。
要过幸福快乐的生活啊,宝贝。
想我了就看看晚霞。
决定今晚回家悄悄去卧室抱你的妈妈留]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3-
这里是一更,我先去吃个饭,二更要晚一点——
第75章
“言先生, 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
正捏着手上信纸出神的言瑒,被空乘的询问声打断了思绪,他有些冲钝地抬起头看向对方, 笑得有些僵硬, 声音低哑地答道:“一杯桃红就好。”
“没问题。”空乘朝他点了点头, “今天芝士的品质很一般,给您配苏打饼干可以么?”
言瑒摆了摆手, 满不在意道:“无所谓。”
他只是需要一些酒精带来的微醺感,以陪伴他独自度过这段两小时的航程。
言瑒低头将那张二十五岁生日时本就该收到的信,轻轻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回了信封。
距离找到那个藏了秘密的盒子, 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几天言瑒的情绪已经从最开始的崩溃, 平复得差不多了,这一切都要归功於褚如栩体贴的陪伴。
也不知道对方是从照顾褚千秋的那段日子里学到太多, 还是偷着联系了许多心理专家补课,总之, 他像是早就做好了面对失控言瑒的准备一般,每个细节上的应对措施都做得娴熟又到位。
绝不多说一句话,也绝不少说一句话, 将分寸感把握得淋漓尽致, 同时又不会让言瑒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言瑒这几天反覆阅读了这些信件,当然,他很听话的没有去触碰二十六岁及以后的那些。
这太珍贵了, 他舍不得破坏掉这份冲到的惊喜。
他甚至第一次开始期待过生日了。
虽然言子悠的每一个字, 都让他心脏仿佛被撕裂般疼痛。
而透过对方叙述时展露的细枝末节里, 言瑒将当年那件事的前因后果, 隐约拚凑出了个轮廓。
言子悠向他们隐瞒了癌症的事情, 也自作主张地把所有药都停了,但因为她这些年的精神问题被控制得很好,且行事作风本就天马行空,所以这么长时间,不管是言瑒还是王以泽,竟然都没发现她的反常。
言瑒很自责,更怨恨王以泽。
他不能理解,在他母亲饱含着对他们两人的爱意,以一种「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度过」的心态,为身后事做着准备的时候,他的父亲在做些什么?
因母亲的心不在焉而焦虑,因无关紧要的线索怀疑着母亲的忠诚,因得不到足够的安抚而与母亲一次又一次争吵。
王以泽没发觉言子悠的日渐消瘦,没发觉她身体上的痛苦,更没发觉她精神上正经受着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