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很少回来住,桌子上落着浅浅的灰尘。
厨房里放着一排未开封的酱料,冰箱里也是前几天才填补的,都是一些速食,显然他很少自己做饭,某人的锅盖上面也是一层灰,起码得几个月没动过工了。
项骆辞大概能想象得到邢沉一天的生活——上面一排的纯牛奶是他的早餐,午餐就吃第二排的方便面或者水饺,晚饭也许会出去逛一下美食街吃个丰盛大餐,因为徐智说过逛美食是邢沉鲜少能让他提得起兴趣的活动了。
项骆辞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人怎么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如此粗糙?
“我回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项骆辞刚走出厨房,就看到邢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项骆辞只得走过去帮他调整好枕头,然后去卧室找了条薄被子过来披在他身上,确定他这样子睡觉不会着凉也不会太热,这才起身,又去厨房煮了一壶热水。
之后项骆辞又细心地倒了一杯热水出来放在矮桌上,以防止邢沉醒了后口渴。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项骆辞轻轻地把手伸到邢沉的后背摸了摸,衣服上都是汗,还有他那天被烫……也不知道有没有处理过。
正犹豫着要不要帮他换一件衣服,就见邢沉突然睁开了眼睛,项骆辞几乎是应激性地抽出手往旁边退。
但后面是矮桌,项骆辞被撞得有些踉跄,邢沉眼疾手快地把他拉过来,项骆辞本来稳得住的身体霎时失去平衡摔在了邢沉身上。
“……”
桌子上的热水杯随即被撞倒,热水溅了出来,邢沉快速地用手帮他挡住了——这可是刚刚煮出来的沸水!
邢沉的手顿时被烫红了,项骆辞压根没心思去领会自己趴在他身上的暧昧,忙把他拉起来,“快,去冲一下冷水。”
“没事,我——”邢沉被烫得一个激灵,已经清醒了不少。
他甩了甩那只被烫伤的手,本想缩回去被子里,但在项骆辞的坚持之下,还是起身去照做了。
邢沉把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了两分锺,时不时往客厅瞟一眼,从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项骆辞坐在沙发上的膝盖。
其实邢沉还是有点头晕,但他极力让自己保持着一点清醒,以免后面又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
他的酒量其实也还不错,那几瓶酒还不至於让他醉得彻底,他就是晕乎乎的有些分不清现实还幻觉,有时甚至会不小心做一些幼稚的举动。
我刚刚应该没欺负他吧?邢沉揉着太阳穴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
“头还晕吗?”项骆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邢沉嗯了一声,“有点。”
“下次别喝这么多了,”项骆辞说,指了指他的手,“冲得应该可以了,过来我给你上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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