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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邢沉用五分锺换好衣服,一路哼着歌下楼,看到路边出入成对的猫瞬间顺眼了很多。

然邢沉刚到警察局,难得美好的心情立刻就被破坏了——昌弘化死了。

“……”

听说昌弘化是昨天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被不知是谁放在那的老鼠夹给夹到了小兄弟,挣扎间器官硬生生被夹断了,最后流血过多抢救无效。同个监狱室的人听说他是个恋童癖,对他深恶痛绝、避之不及,愣是对这个痛苦呻吟的老人熟视无睹,等早上被发现的时候昌弘化已经成了一具冰屍。

“为什么监狱里会有老鼠夹?谁带进去的?!”

“那老鼠夹是从值班办公室里被偷偷拿走的……也就昨天的事,他们说监狱里有老鼠便拿了放在那。谁知道这么巧就被昌弘化给碰上了。偷老鼠夹的人已经找到了,他对自己的盗窃行为供认不讳,但是坚决否认和昌弘化有关,说……说大概是昌弘化自己倒霉,还说可能是他当恋童癖猥亵孩子的报应。”

“这还不是因为你们看管不严,如果老鼠夹没被偷,能有这回事吗?!”

“对不起,是我监管不力……”

狱长和狱警你一言我一语地在沈从良办公室里上演一场灵活解释,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

沈从良和邢沉对视一眼,都有懒得搭理他们的意思,毕竟这也轮不到他们管。离开时狱长还保证说回去就整顿,一定严禁这种情况再次发生——认错的口号比放屁还响,留下的余温臭气冲天。

“看来老天爷不让你继续查,我看昌弘化你就别查了。专心回去休假下周回来上班。当然,前提是我们湖东区治安不受任何干扰的情况下。休假也别玩太疯,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有紧急案子必须立马赶回来。”

沈从良对这次“突发事件”给邢沉做了一个完美的总结。

邢沉的脸色实在谈不上好,像被石头堵住了喉咙一样,连咽口气都能摩抆出一丝火药味来。

但他知道这怪不得任何人,怪就怪昌弘化太倒霉。

也怪他自己心太大,以为来日方长想找出点破绽再去找昌弘化对峙,可这世上多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事实证明有些事得趁早做,有些人也得趁早……

真是魔怔了,邢沉心想,怎么绕来绕去又想到了项骆辞?

这种事能急得来吗?这种事能拿来做比较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道理都不知道吗?

简直肤浅!

经历过一次被沉默婉拒还不长记性!

沈从良喝着茶,斜着眼睛瞟了邢沉一眼,实际上这已经是他不知偷偷瞟的多少回了,邢沉脸上那丰富的表情变化没逃过他的视线。

沈从良次次欲言又止,但都在邢沉臭屁的态度下选择用茶水堵住自己的嘴——这货心情不好的时候,你说什么他都能怼得你千疮百孔直到你哑口无言为止,这时候开口就是撞枪口,还是算了。

约莫半分锺后,邢沉站了起来,说:“行吧,我一会儿就把昌弘化的资料还回去。走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