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说:“叔叔阿姨,你们进去吧。”
“……”
郑女士的心急早在医生说邢沉脱离危险的时候就缓过来了,这会智商上线,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好像都明白了。
她和邢云对视一眼,多年夫妻默契让他们无声地做了个理智的决定。
郑女士说:“那个,小项啊,要不你帮我进去看看吧,我们刚刚都看过了,这臭小子命大,没事。我这头发也没弄好……”
邢云点头,说:“我下午还有课……”
身后刚赶过来的刑警一队同志们目瞪口呆——有什么事能比自家儿子的生死更重要?
沈从良心里回答:他们家儿子的终身大事。
“……”
项骆辞满脑子都是邢沉,也顾不得什么场合了,他本就做好了就算不能进去,也会在外面守一个晚上的准备,现在能进去亲眼看着他,固然是极好的。
於是项骆辞没有推辞,也直接略过沈从良等人的意见,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走了进去。
一句客套话都不留。
猫腻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郑女士着急地想知道什么,回头搜寻某道人影,就见沈从良的视线从天花板转向身后一群人,“行了,你们队长现在没事了,都回去干活儿吧,等你们队长醒来给他汇报点好听的,那个实习生小申,就是你,女孩子脖子别伸那么长,小心不好看,赶紧都回去吧。”
沈从良亦想借机想跑,却被郑女士出手拎着袖子拽了回来,“跑什么跑?做什么亏心事了不敢见我?”
沈从良轻哼,“我不敢见你?开玩笑。”
郑女士问,“那我问你,我儿子和小项到底怎么回事?”
沈从良拒不从言,“他们的事问我作甚?”
郑女士当机立断,“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问你家儿子!”
“什么时候的事?”
“去问项骆辞。”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别问我!”
沈从良转头看向邢云,“管管你家这位。”然后一鼓作气,大步开溜。
“…………”
邢云叹了口气,说:“其实上次我就看出来了,咱儿子喜欢人家小项。今天也看到了,儿子出事,小项吓得脸都白了,医生一说没事,他那拳头才松开。我刚刚可看到了,他拳头都握出血来了,想来小项对咱儿子也是死心塌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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