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法医您不用送。”
两人一前一后,起身离开。
“……”
邢沉轻哼,“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项骆辞把一块苹果递过去,堵住他的嘴,邢沉嚼得越发起劲,咯嘣咯嘣得一阵脆响,“话说,阿辞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转正?”
越来越不正经。
项骆辞的耳根又红了,他说:“你在他们面前,好歹……含蓄一点。”
“不用含蓄,他们私底下都猜到了。”
“邢沉!”
“行,我含蓄。”
项骆辞对邢沉的死皮赖脸总是无可奈何,这时他的手机振动起来,邢沉无意瞟了一眼,好心情登时烟消云散。尤其项骆辞还快速地捂住了手机,站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
那个人是周子苏。
他打电话来做甚?
邢沉突然心烦起来。
虽然他知道项骆辞对自己很好,但这种感觉不太真切,他总觉得项骆辞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也许是对项骆辞的过去了解得太少了,邢沉心想。
感觉项骆辞出去了好久,邢沉拿手机看了眼,才十分锺。
但他忍不住,於是捂着胸口,艰难地翻身下床,穿上鞋子,走出去。
项骆辞走得并不远,因为这间病房靠近楼道,邢沉走几步就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真有事,不是借口。上次也有事……补过生日?可……好吧。不、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
项骆辞说着,突然往后看了眼——哪怕邢沉躲得很迅速,但还是因为伤口的障碍让他暴露了行踪。
那边项骆辞匆匆地挂了电话,大步走过来,“你怎么下来了?”
邢沉靠在墙上,缓着气,说:“我在里面待太久,想出来走走。”
项骆辞不赞成,“外面太晒,你要是真想活动,等下午太阳没这么烈的时候我再陪你一起走走。”
邢沉堵着气,坚持:“在楼道里走也一样。”
最后项骆辞妥协,“那我扶着你。”
他的语气总是这么和风细雨,以至邢沉的吃醋仿佛吃了个空气。
最后两人逛了没几步,邢沉就反悔了,“我累了。”
项骆辞便又扶着他往回走。
“项骆辞,”邢沉突然叫他,但开了口,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项骆辞似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说:“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普通的朋友非要邀请你去他家?”
“就吃顿饭。”
“我生日的时候就吃了你一块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