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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骆辞掐了掐眉心,实在不理解邢沉的这种飞醋。

最后他顾及邢沉养病时候的心情,做出最大的让步,说:“那我去送个蛋糕,送完就回来。”

邢沉这下满意了,他握着项骆辞的手,说:“等我出院了,抽空你陪我回家一趟吧?我还没跟爸妈好好地介绍你。”

项骆辞刹那间冲疑了,最后许是碍於他的面子,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

但这不是邢沉想要的反应。

他真的不了解项骆辞——那是邢沉当时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不过邢沉并没有说开。

来日方长,项骆辞慢热,那他就辛苦点,放慢速度等着他。

什么时候他适应了自己的节奏,再快马加鞭也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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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受了伤,邢沉最近容易犯困,除了吃饭时间,多半时间在床上昏昏欲睡。

这天他是被尿意憋醒的,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窗边拉着深色的窗帘,外面的光线几乎透不进来,邢沉艰难地打开手机,发现才七点多。

项骆辞不在房间,许是回去给他准备晚餐去了,邢沉只好自食其力,费力地去厕所解决生理问题,出来时额头已经闷了一层细汗。

真是狼狈,还好项骆辞没看到。

邢沉扶着墙,慢慢地往回走,几米的距离仿佛走出了一圈操场的漫长。

走到床边坐下的时候脚都还是抖的,伤口处隐隐作痛,邢沉尽量放低呼吸,慢慢地将痛感匀过去。

房间里更暗了。

邢沉望着窗口,想起了那日在仓库里见到的“雷罪”。

仿他此时佛就站在窗口的角落里,戴着黑色口罩,黑色的帽子,安安静静地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和小时候的雷罪的样子慢慢重合。

有些事,邢沉不愿深想,不想,就不会有任何结论。

没有结论,就还有千万种可能。

“咚咚咚。”

护士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得了邢沉的应声后才推着车子走进来。

敲门是邢沉的硬性要求,他怕和项骆辞做点什么事的时候被打扰,项骆辞容易害羞,被人看见了不好。

“邢先生,该换药了。”护士说,似是奇怪於房间怎么不开灯,邢沉就说:“我刚刚在睡觉。麻烦你开一下灯。”

“项先生不在?”有些意外的语气。

邢沉心想也是,平时换药的时间,项骆辞都会在房里作陪——他不相信护士的能力,有时候更愿意亲力亲为。

也不知道项骆辞哪有这么多时间,学当法医,当厨师,还学包扎换药。

事实证明,护士的换药手法确实比项骆辞差了一些,不过邢沉也能忍,换药的过程一声不吭,只是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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