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他抆了抆门上的密码锁,试着按了两组数字,一个是项骆辞的生日,一个是自己的生日,但都不对。
密码组合排列太多了,邢沉不确定那些日子对项骆辞来说是意义非凡到用来当密码的。
不是生日,那会不会是他们重逢的日子?
邢沉再次试着解开密码,然这次他还没按下确定,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项骆辞穿着睡衣,出现在门口,看到他的时候显然很意外,“邢沉?你怎么……”
邢沉静静地看了他两秒,脑子有一瞬短路,随即他戏精上身,捂着胸口冒冷汗状,“我,我就是看到你这么晚出来,不太放心你……”
“是不是伤口裂开了?”项骆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邢沉的伤口确实疼,心虚的时候就更要借此转移注意力了,於是他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项骆辞身上。
所以当下一秒他被项骆辞抱起来的时候,他十分意外并且抗拒——
意外,是因为项骆辞看起来身子骨瘦弱,没想到却藏着这么大的力气。
抗拒……抗拒的理由还用说?
哪个男人被自己老婆抱起来面子会挂得住?
邢沉反抗,但挣扎不开。
他毕竟是个一米八的高个子,项骆辞抱他起来已经很辛苦了,再挣扎,项骆辞会更难——反正不管他挣扎与否,项骆辞都是不会放手的。
邢沉很有这种先见之明。
项骆辞将邢沉抱进客厅的沙发,然后走去开了灯,翻箱倒柜地找药箱。
向来慢条斯理的男人,此时急得慌乱无措,拉开抽屉的手都是抖的。
邢沉正要开口说没事,就看到项骆辞的手背上有些许血迹。
“项骆辞,你——”
“别动,你坐下!”
项骆辞见他起来,低低喝了一声,随即用力一抽,卡住的抽屉终於被拉了出来。他提着药箱走过来,让邢沉躺好。
邢沉只好照做。
换药的过程中,项骆辞的注意力都在邢沉出血的伤口上,邢沉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手,发现他的手上只有血,没有伤口。
“你的伤口还没痊愈,不能太用力,你应该好好听医生的话,不要这么任性。”
“我敲了好久的门,这不是不放心你么。”
“我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事?”
“……”
邢沉扫了客厅一眼,房子干净、整洁、宽敞,就是有点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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