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在这里买了房子?”邢沉问出口,又恍然大悟一声,“哦,这就是你之前不肯告诉我的你的家啊?原来你家离我家这么近呢?”
项骆辞自知说漏了嘴,不想接话。
邢沉又说:“难怪你不肯告诉我,是怕我知道后经常来骚扰你吧?”
项骆辞只好打断他,“没有的事。”
“我算了一下,走路二十分锺不到呢。”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是走得更远,你是不是一直跟下去?”
邢沉心里笃定:你就是趁机转移话题,欲盖弥彰!
项骆辞索性不说话。
邢沉目光不动声色地再往他手背一扫。
这一眼叫项骆辞留意到了,项骆辞心里一震,借着收拾药箱的空档,把手背上的血迹抆干,稍稍背对着邢沉。
邢沉见状,也不揭穿,主动坦白今晚的事,“我晚上吃得少,饿醒了。然后看到你出门,怕你有危险,就跟过来了。”
项骆辞放好药箱,看了他一眼,说:“我给你做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邢沉挑眉,“家里还备了粮食?”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项骆辞说:“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住几天。”
邢沉说:“准备两家冰箱多麻烦,以后都把菜放我那去吧。”
项骆辞知道他又犯病了,没理他,兀自开了冰箱,给他挑了个肉素搭配的组合,“我给你做碗面吧。”
邢沉适可而止,“行。”
已经深夜两点多。
项骆辞在厨房里忙着煮面,他的身影被薄薄的烟雾笼罩着,朦胧得有些不真实。
邢沉没舍得睡觉,就这么盯着他看。
他慢慢地站起来,目光在客厅的地上扫了一圈,忽而注意到冰箱上有一个不明显的血印。
“煮好了,过来吃吧。”项骆辞将面端放在餐桌上。
邢沉哎了声,走过来。
项骆辞仓促地取下围裙,过来扶着他这个病人,“疼得紧的话,要不还是再去医院住几天。”
“没事,不疼。”邢沉笑着,“真不疼,就是被你养得太好,血补得有点多。”
“身体问题不要总是拿来开玩笑!”项骆辞有点生气。
邢沉立刻严肃点头,“是,老婆教训的是。”
“……”
“那个,你要不也吃一点?”
“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