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辞面无表情地道:“不用跟我拐弯抹角,你把我的那些丑事公开,不就是为了断了我的后路,最后只能跟你走?”
颂炽跷着二郎腿,优雅地看着他,“不急。”
项骆辞明白他的意思,说:“我跟你走,放过其他人。”
颂炽的脸色这才淡了些,但他依然笑着,“阿辞,我回来是给你报仇的,仇还没报完,走不了。”
“……”
“最后一出好戏,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我从没有怪过他,我的过去也跟他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他那张脸就不配跟你这样像。”颂炽淡淡地玩着手里的戒指。“你看着他,难道就不会想起那些肮脏的过去?”
项骆辞的脸色渐渐紧绷起来。
颂炽盯着他,说:“他能侥幸活下来,也许是天意。上天留着他,是为了让他替那个女人还债。”
“……”
项骆辞别开脸,看向阳台外面。
窗外是一个小农院,农院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养着羊、猪、和几只小鸡。
看起来十分和祥、安宁。
项骆辞收回视线,语气平缓,再次道:“放过他,我跟你走。”
颂炽淡淡地看着他,眼底透着几分探究,“阿辞,我才离开你几年,你的心倒是变软了不少。”
项骆辞神色未变,“否则,你便把我的屍体带走吧,你要的东西,我也不会给你。”
“你舍得死吗?”颂炽淡淡地笑着,“你若真舍得,也不会故意把自己最肮脏的一面在邢沉面前亲手抛开,逼他跟你分开了。你死了,他会愧疚,你应该舍不得他心疼,对吧?”
“……”
这一点他猜得没错,项骆辞确实不敢,起码现在不敢。
项骆辞站了起来,说:“总会找到机会的。”
“……”
颂炽平静的脸色终是龟裂了,他冷冷道:“若让你选,邢沉和郁行,你打算让谁活着?”
项骆辞脚步一顿,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颂炽本来不打算跟他撕破脸皮,他很珍惜这次重逢的机会,但项骆辞总是轻易地就踩了他的雷点。
“我把你的过去放出来,是想逼你来找我,但你呢?你自爆身份,把自己肮脏的样子给他看,就这么怕我动他?!”
项骆辞握着拳,喉咙晦涩地动了一下,说:“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
“对我来说,只有死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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