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墨那么好,能力那么出众,自己如同污垢,让他沾满泥泞。

“死心吧沈童,你我间地位悬殊,我才是当之无愧的宫家少夫人,我青棠沫与宫宴墨自小青梅竹马,以后定然也是并驾齐驱,相伴相知。”

沈童不开心,青棠沫就高兴。只要扳倒沈童,宴哥哥一定会回心转意,答应娶自己为妻。

沈童摸出手机,声音冷漠,“你再不走,我就打电话给哥哥。”

青棠沫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睨看着沈童,“用不着你催,说实话呆在这里我都嫌晦气,你妈成了植物人,你爸入狱,如今又要连累宴哥哥,你是扫把星转世的吧?”

说完青棠沫昂首挺胸,脸上挂着不屑举步离开,走之前将门狠狠摔上,巨大的声响吓得行人一哆嗦。

沈童双眸空洞无神,本就压抑的心情,在青棠沫的一番说辞下,愈发冰入肺腑。那些负面情绪犹如钝刀,一下下砍在沈童心上。

另一边,宫宴墨优雅落座在咖啡厅的席位,正对面的是青棠沫的母亲。

这些时日棠沫将她的话听进去,安安分分呆在家里。沈狸所作所为不出意外的被宫宴墨知晓,然而宫宴墨的举动出乎她的意料。

考虑到青家的生意若是出问题,事情被捅到青州铭跟前后果不堪设想,她当即便坐不住,亲自找宫宴墨谈话。

“棠沫当初回家,一口热茶都没喝就往你那跑,让你看笑话了,”棠悦薇淡淡抿口咖啡,宛如一个长辈与晚辈轻松惬意的闲聊几句,“不过你也知道,她一向粘着你,其他不相干的人她是正眼也不会给人家一个。”

“青伯母说笑,於我而言,多双碗筷的事。只是如今家中有人,伯母可要好生叮嘱,希望她不要自找没趣,闹得大家脸上不好看。”

幸亏自己教过沈童怎么使用轮椅,今日一时走不开,倒真派上用场。

棠悦薇会找上来是冲早的事,但青棠沫作为帮凶,宫宴墨不曾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宫青两家虽是世交,但要真分个你我,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青棠沫敢做出这种事,必然要承担后果。

沈童摔下楼的场景历历在目,哪怕宫宴墨回忆多次,依然会被吓出一身冷汗。失去沈童的可能性不大,可往往只需要那一瞬间,他将再也没有能力去紧握沈童的手。

棠悦薇被宫宴墨的话堵的哑口无言,挂在嘴边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既如此,伯母便与你将话摊在明面上来说,沈童这次住院的事,棠沫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这次来,一是为了表达歉意,二是希望你看在伯母的面子上,不要追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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