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贺总打架了!天哪!贺总居然还会打架!
谁能想得到,医生认为最不可能的选项居然就是正确答案!
医生震撼到掉线,贺忘扣好纽扣,又看了他一眼,森冷的视线又把医生给冻回了神。
医生:“……”
贺总的腰腹有一些很深的淤青,一看就知道和他打架的人下了重手,脖颈下方还有一道被划破的伤口,从伤口形状来看,医生猜测凶器应该是碎玻璃片之类的东西。
这个伤口的位置实在不妙,如果划得再深点,医生可能就不能在这里看到贺总了,他应该躺在医院里。
也不知道和他打架的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这么不要命。
医生检查了一遍,不放心地说:“您要不要再去医院拍个CT?”
这种伤势,医生很担心他内脏会出现什么问题。
“不用。”贺忘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医生想了想:“您的伤势不算严重,恢复也能很快恢复,如果是淤青什么时候消失,那我也不太好说,至少也得要个半个月吧。”
话音刚落,医生看见贺总慢慢皱起了眉,唇角虽然还是平直的,却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快。
啧啧,医生心里直称奇。
就还挺稀奇的,哪怕他参加国际金融会议,都未必会露出这样困扰的神色。
医生给他消毒清理,整个过程里,贺总的眉毛一直皱着,就没舒坦下来过。
消毒结束,医生听到聪明一世的贺总面无表情地问出了一个近乎愚蠢的问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好得更快?”
医生:“嗯……”
合着这么长时间您都在琢磨这个呢?
医生委婉地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贺忘没再说话,下颌线条收成一条锋利的线。
在贺总漫长的沉默里,医生隐隐约约琢磨到了他的意思,这位总裁好像在质疑他的专业能力。
医生就挺冤的。
呵呵,万恶的资本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医生做好本职工作,回家继续过年,偌大的平层里恢复如常。
空空荡荡,寂静无声,这才是他二十多年来的生活常态。
贺忘僵硬地摸了摸脖子上贴着的纱布,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他应该执行这么多年来接受的教育,如同机器一般精准专业高效,永远不知道疲倦,可是他又真切感觉到了深深的茫然和虚无。
没有意义,不在怀烟身边,他做什么事好像都没有意义。